了咱们少林寺?咱们这些和尚的武功太过低微,比那些道观、帮会、山庄、西域的高手差的太远。我要振兴佛学,替无宿师叔报仇,便得练成极强的内力,否则绝无胜算。”
归燕然听他说得没头没脑,顷刻间也难以想通,只觉此人神智有异,竟似是个疯子。
天清又道:“我练成这门功夫,先试着吸取别门别派的内力,但那些人内力不正,吸入体内,我还得费心镇压化解,不如自行花时间苦修。后来我碰上两位少林寺逃出来的和尚,吸干他们功力,当真是溪流如江,毫无不谐。我从此以后,便只找咱们少林同门下手,时至今日,一共已经吸光了三十三位同门的内力啦。”
归燕然知道那三十三个少林和尚定然已死,不然也绝不会没有半点消息,心中惊恐,又对这天清的狠毒卑鄙恨的咬牙切齿。
玄秦牙齿格格作响,大声道:“师叔,你功夫这般高了,天下之大,再也无人胜得过你,你放过咱们,咱们绝不对外人说起过此事。”
归燕然见玄秦一改往日镇定自若的神态,想不到此人竟如此怕死。倘若他不假冒少林弟子,这天清也不会对他下手了,正是此人自作聪明,令两人如今陷入绝境。
天清笑道:“你暂且不急,让我先来会会这位修炼易筋经的师侄。你易筋经练得不错,如为我所用,只怕能助我增长十年以上功力,嘿嘿,再过不久,我就能去找那些道士、番僧复仇啦。”
归燕然急道:“那些道士,番僧又是谁?你为何要害怕他们?”
天清脸上闪过一丝黯然,摇头道:“多说无益,你也不必明白。”一探手,抵住归燕然膻中穴,归燕然只觉体内真气纷纷洒洒,直朝天清掌心涌去。他真气之中有一股凶残邪气,但确是易筋经心法无疑。归燕然咬紧牙关,竭力相抗,但天清功力太过深厚,而归燕然真气涣散,此时万万无法相抗。
忽然听玄秦传音说道:“运玄夜伏魔功。”
归燕然无暇细想,搜寻经脉,将残存的玄夜伏魔功内劲汇聚起来,缠住自己易筋经内力,死命回夺。天清这门邪功,优先吸收人体内少林内力,随后再对其余内力下手,是以玄夜伏魔功的内劲暂时无虞。
天清大声道:“你功力居然不弱,不肯轻易就范?好,好,好,越是艰难,越是有效!”加紧运功,吸取之力如惊涛骇浪一般。
玄秦又道:“运功走手太阳与足太阳经脉,再走太阴太阳,将他易筋经内力吞了!”
归燕然脑子一片空白,不由自主的搬运内力,刹那之间,体内玄夜伏魔功之力如洪水暴涨,先将自身易筋经融合,力道增强,又蔓延而上,仿佛万千条水蛭般黏在天清内力之上,反而侵入天清经脉,凶残回拉。天清惨叫一声,急忙聚气抵御,但他虽然守得严密,坚如磐石,但玄夜伏魔功似无坚不摧,如尖针般刺破天清真气护罩,钻入其中,疯狂吮吸。
天清厉声道:“这...这不是易筋经?这是什么功夫?”他全然出于下风,左支右拙,真气飞速流入归燕然体内。他精力迅速流逝,很快便软倒在地,痛苦的叫嚷起来。
归燕然又是惊喜,又是害怕,传音问道:“玄秦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玄秦传音说道:“易筋经乃是佛门神功,由达摩所创,用以化解融合天下内力,却也不差。然则玄夜伏魔功乃旁门异数,以心锻体,蚕食自身万般内息。你已练到极高境界,无论敌人使什么功夫,多半能顷刻间学来。这天清妄图盗取你的功力,反而被玄夜伏魔功扰乱,自行习得法门,反噬过去,他猝不及防,故而深受其害。”
归燕然“啊”地一声,问道:“你早就知道了?你是故意让我受伤,引他上当的?你好生聪明,却为何要如此帮我?”此时天清内力,十之**已入归燕然体内,又被玄夜伏魔功同化,归燕然此刻真气亦正亦邪,非佛非魔,浩瀚无垠。他得了这般好处,非但不觉喜悦,只感到悚然而惊。
玄秦照例不答,缓缓站了起来,原来他根本没被天清制住,只不过装模作样,惹他上钩罢了。他走到天清身边,探探他脉搏,将他推开,留他性命。天清奄奄一息,再也无法反抗。
归燕然一跃而起,这么轻轻一动,嗖地一声,险些撞到木屋,好在他反应奇快,立时从半空中坠下。发觉连自身伤势都好了大半。他挠挠头,问道:“玄秦兄,这一切都在你意料之中么?”
玄秦道:“是。”又没了下文。
归燕然望着天清,见他似乎瞬间苍老了十岁,手足发颤,再也难以为害。这天清原本武学深湛,不逊于归燕然,此刻归燕然体内真气近乎增长了一倍,却又令他十分迷茫,不明所以。(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