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若真心诚意为国效忠,我自然欢迎之至。但若他心怀不轨,有什么别的主意,老子绝不轻饶!”
段玉水神情恼怒,霎时就要发作,但莫忧冲他一笑,段玉水瞬间心平气和,垂首不语。
李麟洪随后向李听雨告辞,众人客套挽留许久,这才离去。莫忧朝苍鹰望来,目光戏谑,但并不着恼。苍鹰稍觉放心,也不与她多谈。
到了晚间,李若兰与归燕然邀苍鹰喝酒,谢他做媒之恩,苍鹰笑道:“小两口当真懂事。”酒到杯干,由衷替他俩感到高兴。
李若兰道:“昨夜”想起昨晚与归燕然两人彻夜详谈,虽未曾逾矩,但只觉心醉神迷,不禁害羞起来,又道:“我与燕然哥说起鹏远哥,他心底可尊敬你啦。说起你对他的大恩,滔滔不绝,我听了都快哭了呢。”
苍鹰摇头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突然间。只见腾千录走了过来,恭敬行礼,说道:“教主,属下有要事相告。”
归燕然道:“要事?什么要事?”
腾千录面露喜色,说道:“有一位昔日教中大有来头之人,想要拜见教主。教主若有闲暇,还请务必相见。”
李若兰眼下是教主夫人,对夫婿教中大事自然关切,说道:“鹏远哥,真对不住,咱们这桌酒,只能告一段落了。”
苍鹰少年时也曾是逍遥宫教徒,但经历扬州城劫难之后,他便心生厌恶。坚决不认,听到‘大有来头’四字,心想:“莫非是周行天?”放心不下,说道:“这人是谁?我可以见见么?”
腾千录道:“只要教主答允,属下并无异议。”
归燕然道:“劳烦先生领咱们去相见吧。”
当下腾千录引三人上路,行了不远,来到镇上一处寺庙之中,庙中层轩崇阁。景致雅静,逍遥宫十位高手静站在一旁。一位高大汉子站在凉亭之中,背对众人,凝视暗处,听苍鹰等人前来,缓缓转身。
苍鹰瞬间瞪大眼睛,呼吸一顿。险些叫嚷起来。只见此人五十来岁年纪,容貌清雅,正是多年不见的逍遥宫暗夜右使章斧山!
章斧山见到腾千录,问道:“腾先生,你说的那位‘教主’。是这几位中的那一位?”他将教主两字说的古里古怪,似乎全不认同。
归燕然见章斧山器宇不凡,武功似乎极高,不禁钦佩,拱手道:“在下归燕然才疏学浅,教主二字,实不敢当。”
章斧山见这少年如此谦恭,脸色缓和了些,点头道:“在下章斧山,乃昔日逍遥宫暗夜右使,今夜恰好与诸位老兄弟重逢,听说小兄弟荣膺教主之位,心下颇奇,特求一见,不知小兄弟缘何被他们奉为教主?”
李若兰听他满口“小兄弟、小兄弟”的乱叫,心中暗怒,冷冷说道:“燕然自有过人之能,这才令大伙儿信服。听章右使的语气,似乎有什么不满么?”
章斧山“嘿”地一声,说道:“这位姑娘又是什么人?”
李若兰道:“我是燕然的夫人,你对我丈夫不敬,自然要帮他说话。”这么一说,心中满是自豪之情。
章斧山摇头道:“章某与大伙儿分别许久,或许见事不明,默守陈规,但教主之位,非同小可,岂能随意定夺?章某不谙内情,便不愿糊里糊涂的听命行事。”
李若兰还要多言,苍鹰传音说道:“若兰,让燕然自个儿说,否则章老兄的火气只怕越来越大。”李若兰嗯了一声,皱眉不语。
归燕然喜道:“在下这教主当得糊里糊涂,确实难以服众,章前辈若另有人选,在下当退位让贤。”
其余教徒齐声惊呼起来,李若兰急道:“燕然,你胡说些什么?”韩琼大声道:“教主,万万使不得,使不得呀!”腾千录对章斧山道:“章右使,教主英明神武、天赐奇功,咱们大伙儿全都心服,你还有什么不服的?”
章斧山道:“章某识得一人,此人武功深湛,习得玄天伏魔功第八层境界,本欲奉此人为教主。但此人品行不端,放浪形骸,章某虽多加劝导,可却徒劳无功。今天眼前这位小兄弟,号称将玄夜伏魔功练到第九层,不知是否有真材实料?又不知是否才德兼备,能领着大伙儿干一番大事业?”他早与旁人争论过此事,言语上说得僵了,腾千录才提出要让章斧山见见这位新教主。
韩琼道:“章右使,你说的那人,可是我那瀚海孩儿?我昔日也曾被他功夫蒙蔽双眼,自从见了教主之后,这才明了双目,看清事理。”说罢取出那瓶归燕然的金色鲜血来,说道:“这魔神之血,便是明证。”
章斧山摇头道:“章某居于海外多年,见惯了种种奇事,莫说金色血液,便是水银化金的戏法,也并不少见。教主之事,岂能凭一瓶鲜血而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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