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轩哥哥....”望着常轩,心生依恋之情。
常轩道:“王妃,其中有个极大的难处。”
王妃转头道:“什么难处?”
常轩道:“香儿姑娘并无名分,若留在此处,只怕...惹人闲话。”
南月娥怒道:“此事早已被冬遥与铁穆耳知道!你当时当众说出,怎地毫无顾忌,此刻却又害怕了?”
常轩道:“我当时急于救王妃性命,又想让你们母女二人相遇,所以....”
南月娥怒气顿消,愣了半晌,柔声道:“此事并不怪你,香儿身世,咱们先暂且编造借口,料想那些下人也不敢多嘴,哼,我平素虽然对他们客气,但如他们乱嚼舌根,我难道不会杀人么?”
常轩知道这南月娥在忽必烈面前也颇受宠爱,忽必烈常常悄悄出宫,与南月娥幽会,江堂王借着妻子这层关系,享尽荣华,地位稳如泰山,有意对这件丑事睁眼闭眼,又对南月娥客客气气,从来不敢稍有得罪,南月娥无论编造什么理由,都能搪塞的过去。江堂王说不定还会以为香儿是忽必烈之女,反而将她奉若明珠。
想到此处,常轩谦恭点头,默然不语。
香儿又想起冬遥郡主来,问道:“那冬遥妹妹呢?她会不会对妈妈生气?”
南月娥苦笑道:“她并非我亲生女儿,也不知是何人掉包过来的,但这小丫头很讨我欢喜,我自然要善待于她...”
常轩忽然朝屋外望去,微微一笑,随即转过头来,王妃问道:“常轩,怎么了?”
常轩道:“没什么,小事一桩。”
南月娥道:“香儿,我先委屈委屈你,认你做我的干女儿,从今往后,我要加倍对你好,弥补我以往粗心大意的过失,报答你救命之恩。”
香儿舍不得与她分开,也舍不得眼前的常轩,点了点头,又道:“能不能传我...传我师父与雪姐姐前来相见?这事儿太过重大,我不能不告诉他们。”
南月娥道:“他们二人江湖习气太重,但武功确实极高,远胜过王府那些脓包护卫,这样吧,我将他们招进府里,赏个一官半职,让他们留下陪你,你觉得如何?”
香儿笑道:“他们定然不肯,但你不妨一试。”
常轩道:“小人这就去替王妃、郡主安排此事。”
他倒退着出了房屋,穿过长廊花园,经过一座阁楼,突然被四、五个侍卫牢牢抓住,摁倒在地,又被他们用破布塞住嘴巴,绑得严实,送入阁楼上头,咚地一声,众侍卫将他掼在地上,他闷哼一声,抬起头,只见冬遥郡主目露凶光,死死望着他,狠狠说道:“常轩,你这狗奴才,可是活得不耐烦了?”
常轩目光镇定,摇了摇头,冬遥见他如此,怒火更炽,喊道:“给我狠狠地打!”她平素对常轩极为钟情,但此刻得知他背叛自己,由爱生恨,更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五马分尸,令他受尽折磨而死。
常轩突然吐出破布,身子一转,绕开侍卫,来到近处,身上绳索已然松了,冬遥大惊,不知他竟有这等妙招,怒道:“你....你这是....造反了么?你胆敢违抗于我?”
常轩说道:“冬遥郡主,王妃她并非蠢人。你若突然动手折磨于我,无论我是生是死,她都必定知晓你心中有鬼。”
冬遥郡主顿时冷汗直冒,厉声道:“你胡说些什么?我心里怎会有鬼?”
常轩朝身后侍卫望去,冬遥立即醒悟,喊道:“你们全给我到楼下去!”
众侍卫依言撤走,常轩道:“你自幼倍受王妃关爱,养尊处优,性子爽直,不懂得这尔虞我诈之道,是以我对你一直客客气气的,王妃也对你爱若性命。但你若伤我,王妃便知道你在屋外偷听之事....”
冬遥尖叫起来,死命摇头道:“我没有,我没有!”
常轩道:“一旦她心知此事,对你便心生忌惮,你今后再难以讨她欢心,更有甚者,她会渐渐瞧你不顺眼,以为你对她心怀怨气,后果如何,你自己定能想象的出来。”
冬遥捂住耳朵,跺脚道:“我不听,我不听你的胡话,我什么都不知道。”
常轩笑了笑,轻声道:“郡主妹子,这才是聪明人呢,有些时候,装傻充愣、忍气吞声,方才是上上之策。你今后对香儿妹子越好,王妃便越高兴,你非但不会受害,反而更能因此受益。”
冬遥抿住嘴唇,忍不住悄然啜泣起来,常轩笑道:“乖孩子,乖孩子,哭什么?这又不是什么坏事。”他将冬遥揽在怀中,脸上笑容愈发欢畅,面容变得竟有些不像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