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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思奇微微一愣,看了看手中地图,见一笔一划极有调理,显然乃呕心沥血之作,又见空悟遁面色惨白,确受重伤,目光闪烁不定,自是心中有鬼。他哈哈一笑,说道:“贤弟,你种种把戏,我最是了解不过。你想要骗我交还此图,那是万万不能。”
他识破空悟遁诡计,心中得意,又得了这前朝帝王藏宝之图,喜悦非常。他本想将眼前三人杀了灭口,但却瞧出苍鹰并非易与之辈,而那道姑只怕也非顷刻所能杀死。此刻不愿节外生枝,又自信天下罕有敌手,谁都抢不过他,将画卷插入衣袖,拉住清平手臂,轻轻一动,消失无踪。
沙游怒道:“这些卑鄙下.流的混账,当真该死至极!我...我若是伤好了....主人,是我护卫不利,让他们....”
苍鹰、雪冰寒与空悟遁呆了片刻,各自面露微笑,竟丝毫不觉沮丧。苍鹰笑道:“空悟遁老兄,你这出戏演的当真不错。”
空悟遁装出委屈模样,说道:“那卞结这一掌险些把我打死了,怎能说演得不错?”他从衣衫中取出一层厚厚的棉布,棉絮全数被震碎,但也因此躲过重伤。
沙游睁大一双妙目,心中惊讶至极,竟说不出半句话来。
雪冰寒道:“先生乃世外高人,不计名利,怎会与我这区区小道姑争着作画?定然是有所图谋了。刚刚所作之画,定然是假的了?这明思奇号称‘明察秋毫’,其实自作聪明,反而被先生巧施妙手,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空悟遁叹道:“道长这可冤枉我了。我那幅地图倒是真的。”
雪冰寒“啊”地一声,脑筋一转,问道:“如此说来,那段氏天脉,只怕是万分凶险之地了?先生是让明思奇先行探路,充当开路先锋么?”
空悟遁取出羽扇,轻轻晃动,正色道:“我先前所言,并非属实,其中颇有模棱两可之处。那段氏天脉,并非什么藏宝洞窟,而是一处藏于密处的山中堡垒。”
苍鹰问道:“堡垒?莫非其中并无宝藏秘籍么?”
空悟遁道:“宝藏自然是有的,不过是些金银俗物,并非关键之处。但我所看中的,乃是此堡垒形势。据古籍所言,这堡垒依山而建,方圆二十里,城墙极为坚实,山上山下皆有水源,堡垒中有一处‘楚苗田’,占地十亩,土地肥沃至极,产出珠翠之食,吃一碗可保十天不饿。而山中又盛产锡铁金银,以之打造兵刃,无不锋锐犀利。此地乃天赐宝地,若皇上移驾于此,可屯兵三十万,再无覆灭之虞,从此以后,争雄天下,进退自如。”
苍鹰与雪冰寒深知其中好处,闻言无不雀跃,苍鹰喜道:“若这山中堡垒有先生所说一半益处,谁得了它,以之为根本,那自是再无后顾之忧了。”
空悟遁道:“昔日大理段氏为政软弱,以至恶臣欺霸,大权旁落,最终肘腋生变,皇族嫡系几乎死光,这段氏堡垒下落便从此断绝。我从古墓遗书中找到线索,知道通往这堡垒之路布满妖兽、绝境、毒瘴、蛮族。若非天命所属,难以抵达此地,故而先让明思奇大哥替咱们走上一遭。”
雪冰寒笑道:“素闻万兽堂势力雄厚,暗中掌控江湖,这明思奇此次动身,只怕凑得出上千武林中人同行了。以此阵仗,说不定真让他找到段氏堡垒。”
空悟遁道:“无论他带的人多人少,总难逃我的耳目。依我计算,此人到了堡垒,只怕已不剩多少下属,届时咱们来一招‘渔翁得利’,将这堡垒占为己有,随后恭迎陛下驾临,招兵买马,广纳贤才,大宋便光复在望了。”
雪冰寒觉得此举颇不光彩,但明思奇也非正人君子,对他使点手段,也在情理之中。苍鹰却想:“这空悟遁看来轻浮蠢笨,其实却无所不知,这份才干,古往今来,也能排的上号了。”
沙游问道:“先生,咱们可要召集人手,一同前往云南?”
空悟遁面露难色,说道:“我离皇上时日已久,需得尽早返回广东,替皇上分忧解难才行。”
苍鹰瞧出他其实真不敢去,笑骂道:“军师老兄,你嘴上说的响亮,可事到临头,却又缩起脑袋了?”
空悟遁怒道:“在下深知物尽其用之道,冲锋陷阵,以身犯险,并非在下所长。如贸然前往,徒劳无益,说不得,还得请鹏远兄弟代劳了。”
苍鹰早知他会这么说,他本也有意前往云南逛逛,当即说道:“军师老兄既然发下话来,我又怎能不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