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女扮男装,自欺欺人么?”她乃非男非女之躯,除非再恋上女子,经数年转化,方可再变为男儿身,但她心中冷漠无情,如何会再度对女子倾心?
莫忧正在发愁,雪冰寒道:“周瀚海处境大为不妙。”
苍鹰奇道:“为何不妙?难不成小皇帝还会杀他的头么?”
雪冰寒道:“我在军中待了数月,见周瀚海自高自大,贪恋女色,颇不得人心,只有少数军官对他心服。他这天下兵马大将军的官职,乃空悟遁一力拥护,但他嫉妒空悟遁深得皇上信任,反而对空悟遁多有刁难。而他位高权重,越渐离、越伏流、马驭等大臣对他虎视眈眈,暗中嫉恨,早就觊觎其位。如今小皇帝在气头上,空悟遁分身乏术,无法相劝,而皇帝身边多是周瀚海之敌,自来涉及政争,唯有你死我活...”
苍鹰吃了一惊,说道:“他们会撺掇小皇帝杀了周瀚海?”他心知雪冰寒所言非虚,昔日他身处江湖之中,所见争权夺利之举亦不在少数,雪莲派初具规模,但也稍有端倪,而在仙剑派、鬼剑门中则屡见不鲜。他虽无意牵涉在内,但耳濡目染,总是暗暗提防,此刻雪冰寒解析形势,苍鹰顷刻间便明白过来。
他问道:“那如今咱们又该如何应对?”
莫忧道:“这周瀚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犯不着为他冒险。咱们静观其变吧,若皇上一心杀他,那是活该他倒霉,若是皇上饶他性命,也与咱们江龙帮无关。”
雪冰寒与苍鹰互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瞧见不忿之意,雪冰寒斟酌道:“若周瀚海作恶被擒,倒也罢了,但他这回明明有功,乃是侠义之举。若含冤而死,那可...可大大的不对头。”
苍鹰叹道:“老子生平见不得这等不平之事,这位周老弟,唉,罢了,莫忧说的不错,咱们静观其变,袖手旁观吧。”心中却想:“若小盛真要杀救命恩人,说不得,老子唯有闯牢房,劫囚犯,救这周老弟一把。”
雪冰寒也不言语,目光甚是镇定,又东拉西扯的说起闲话来,苍鹰心知这位姑娘性子刚正,自来侠义为先,此刻避而不谈,其实早已成竹在胸,稍后必有分晓,他只要依计行事,救人应当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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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雪冰寒所料,赵盛扶德皇后回到寝宫,照顾她睡下,越渐离前来觐见,德皇后哭泣道:“爷爷,爷爷,孙女不幸,险些遭奸人侮辱,有损清白。”
越渐离早听越伏流说过此事,心想:“这周瀚海胆大包天,不知死活,这兵马总帅之位,逃不出我那伏流孩儿的手掌心。”面露怒容,跪倒在地,说道:“皇上英明,还请皇上替老臣一家做主,还老臣一个公道。”
赵盛心下虽恨周瀚海,但此时稍稍冷静,说道:“不知渐离爷爷要怎样的公道?”越渐离乃德皇后祖父,他从小便叫越渐离为渐离爷爷,此刻身为国君,亦不改口。
越渐离磕头道:“老臣软弱无能,唯有对皇上忠心而已,比不上那恶人武功高强,掌管兵马大权,一呼百诺,横行霸道,平素只能忍让。但如今....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此贼若就此脱困,只怕愈发骄纵狂妄,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老臣一家,更是受他迁怒,只怕死无葬身之地了。”
赵盛大惊,他亲眼见过周瀚海的功夫,只道他世上罕逢敌手,心想:“渐离爷爷所说不错,这周瀚海武功何等高强?天下唯有寥寥数人能胜得过他。捉虎容易放虎难,我如这次放了他,以他高傲性子,绝不会感恩戴德,终将成心腹大患。莫非...莫非我要关他一辈子么?他陪我万里奔波,足足有八年之久,我总不能将他杀了。”
越渐离见赵盛沉吟不语,知他犹豫不决,趁热打铁,又道:“皇上,自来天威不可冒犯,这周瀚海对皇上有功,众人皆知,咱们万万不能杀他,只要将他关起来,废他一身武功,也就是了。”
赵盛摇头道:“若将他折磨的人模鬼样,还不如一剑杀了,让他少受些苦,渐离爷爷,你起来吧,我已决意杀他,以此人之血,洗德儿之辱。”
越渐离见自己以进为退,神效非凡,暗自得意,起身说道:“皇上,但那空悟遁对此人甚是看重,他口齿伶俐,辩才天下无双,皇上又倚重于他,他若相劝,皇上又该如何是好?”
赵盛心知这话不假,他受空悟遁大恩,方有今日规模,若空悟遁前来说情,他万万难以拒绝,他思索许久,说道:“就说朕关心德儿,引发疾病,不能见客,这几日不让他前来即可。”
越渐离大喜过望,喊道:“皇上聪明睿智,千古罕见!”连拍马屁,喜滋滋的返身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