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无不胆寒,想不到竟在此处碰上。”
那二人哈哈大笑,说道:“过奖,过奖。”神情甚是得意,他们身处东北苦寒之地,辈分颇高,以往也曾叱咤风云,纵横武林,但后来携手归隐,江湖上小一辈人物却不怎么知晓,想不到这贵州荒僻之地,居然也有人知道他们名声,真是意外之喜。
有人让出座来,苍鹰客套几句,随即坐下,不停向众人敬酒,说起绿枝山庄往事,居然颇为熟悉,口述比划,称赞绿枝山庄武学精妙之处,柳大柳二听得极是受用,也佩服此人见识不凡,所知渊博,一来二去,居然颇为交心。
柳二海笑道:“江龙帮近年来在武林中好大声望,据说其中好手如云,尹兄弟年纪轻轻,却有这等见识,身手定然了得。”
苍鹰忙道:“不瞒柳二爷,小弟功夫确实还过得去。”
柳二海不答,拿起酒壶,手托壶地,平端身前,蓦地大喝一声,一注水流激射而出,飞向苍鹰手中酒杯,苍鹰喝彩道:“好深的内力,好一手‘生死存亡’!”一边叫好,一边举杯接酒,谁知柳二海身子不动,内力暴涨,那水流突然抬头向上,飞向苍鹰脸颊,苍鹰反应奇速,侧头躲闪,柳二海赞了一声,水柱平缓,又注入酒杯之中。
苍鹰笑道:“柳二爷可是考校小弟本事来着?哎呦,哎呦!”他话说一半,立时惊呼缩手,酒杯落地,登时碎裂开来,原来柳二海内力霸道,竟将这一壶酒热的滚烫,酒杯受热,自然是触碰不得,不过苍鹰早知此事,故意示弱,装出震惊模样,满脸困惑神色。
柳二海心想:“此人不过尔尔。”点头道:“小兄弟,需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你外门功夫虽好,但不精通名门内力,总是有所不足。”苍鹰神情敬佩,连声称是,对柳二海的内劲更是赞不绝口,柳二显露上乘武功,心下得意,更是大口喝酒畅怀。
苍鹰借机问道:“两位今日前来,可是为了神剑宗‘熔剑大会’之事么?”
柳大海奇道:“连小兄弟也知道了?不错,我二人受神剑宗‘映山红剑’尊应剑使之邀,前来为这熔剑大会做个见证。嘿嘿,他神剑宗虽称雄天下,纵观风云,总算尊应剑使没忘了咱们这两个老家伙。”
苍鹰说道:“这些日子来,咱们这丹凤镇中,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各路朋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熔剑大会好生热闹,怎地以往却从未听过类似的江湖传闻?”
柳大海说道:“江湖上知道此事之人不在少数,但大多德高望重,不愿张扬,而其余各个剑派都有严令,不许将此事传出,是以江湖上小一辈人物,多不知有这么一桩盛事。”这么随口一说,言下之意,隐然自高身份。
苍鹰满脸艳羡之色,说道:“不瞒两位老爷子,我尹苍也是练剑之人,听到这熔剑大会的名头,心里可甭提多热乎啦,若是我能前往参会,哪怕见到诸位剑神比武,只要领悟一招一式,便能终生受用不尽了。”
柳二海问道:“莫非小兄弟想去看看这熔剑大会么?”
苍鹰擦着眼角,苦涩说道:“我那师兄尹石头这些时日也颇为烦恼,总说这神剑宗这般名气,来到血杉林来,他本该好好接待,借机结交,谁知神剑宗却对他视而不见,让他好生气馁,抑郁之下,竟由此生出病来,唉,说起此事,我心中真是难受。只可惜他不识得神剑宗的高人,也找不到几位大面子、好手段的武林前辈引荐,委实...委实无计可施了。”
柳大海捋须大笑道:“此事又有何难?熔剑大会本也算不得什么秘密,那尊应剑使也没说不许咱们带朋友一起前往,此事包在老夫身上,等明天一早,你带上你那几位同伴,咱们一道同行。”
苍鹰大喜过望,连连道谢,命人腾出几间上房,供绿枝山庄诸人休息。柳大海神情感激,连声道谢,心中却自有打算:“咱们对这血杉林道路不熟,正要找向导同行,他们却自行送上门来了。而这江龙帮分舵能有多大能耐?若要与神剑宗为难,无异于以卵击石,料想也无大碍,若当真生事,咱们便当场替神剑宗料理,反而卖神剑宗一个人情,此事有利无弊,何乐而不为?”
苍鹰回到丹凤分舵,向众人说起此事,雪冰寒奇道:“还是鹏远哥哥你鬼点子多,既然如此,那明天贫道便随你走上一遭吧。”
香儿自然也要去,而尹石头不甘落后,吩咐尹铁豪、奎老者等七位好手相伴,备齐好马,第二天一早,随苍鹰等人同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