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之间靠的颇近,一脸淡然神情。而在他们对面,则是龙虎山、华山、庐山、雁荡山、法华山的诸位道士,望着和尚,各自戒备。如今佛法昌盛,道家反受排挤,这许多道士自然心怀不满了。
而在外圈则全是名满江湖的剑派剑庄,有青城派、金华剑庄、隐剑派、九华剑谷、八字雷剑派、九天游剑派等等,各自排场十足,神情雀跃,对今朝聚会颇为热切。
苍鹰借着火光,见金华剑庄一青年剑客与一位老者交谈,青年剑客问道:“爷爷,神剑宗今天这熔剑大会,真要从咱们这许多人中挑出人才,纳入神剑宗么?”
老者拍着青年肩膀,温言道:“我和你说了多少次啦,你怎地还来问我?可是兴奋过头,想找爷爷说说话么?不错,不错,咱们这神剑盟中一众剑派,每隔好几年,便会收到神剑宗飞鸽传书,要咱们选出精英,派出可造之材,送入神剑宗之中,习练高深剑法、精妙内力,据说更有斩妖除魔的仙法传授。”
青年身躯激动的发抖,又问:“爷爷,咱们金华剑庄之中,可曾有好手进入神剑宗之中?”
老者泪光盈盈,指着那树下五人中的一位高大老人,朗声说道:“那位迩野剑使,便是我的师弟。当年咱们共同参与神剑宗的试炼,我铩羽而归,他却连度难关,一举成功,如今已身为神剑宗几位大剑使之一,据说他武功深不可测,远胜过如今江湖人士,便是昔日名震江湖的四大高手,也未必胜得过他。”
苍鹰心道:“自吹自擂,也不害臊,这几大剑使功夫再强,也比不上那三个百岁老怪,只怕比那鹿角法王尚逊了一筹,今日若有机会,我定要找一人打上一架。”心中虽这般想,但知道如今血杉树旁高手云集,他万万不能出手捣乱,坏了大事,连累雪冰寒众人。
青年剑客倍受鼓舞,问道:“爷爷,你说我金云布这次可有把握入选?”
老者笑道:“我自然希望你能被选上,迩野师兄入了神剑宗之后,咱们金华剑庄可委实受了不少好处,每年赏银无数,自不必提,若是在江湖上遇到棘手敌人,禀告神剑宗,他们多半便会派人替咱们料理。咱们多了这么一大靠山,自然安安稳稳,顺风顺水了。但迩野师兄乃是咱们山庄中数十年一遇的人才,布儿,你天赋虽然卓绝,但尚比不上迩野师兄,今天这场大会,多半还是仙剑派独占鳌头。”
金云布愠道:“仙剑派,仙剑派,我倒听说神剑宗对仙剑派颇为忌惮,猜疑离遁有违逆之心,不臣之意呢。他神剑宗几大剑使,出身仙剑派的,只怕有一半以上,仙剑派借此嚣张跋扈,哼,可别惹来咱们剑盟其余盟友同仇敌忾,与他们为难。”
老者脸上变色,压低声音,质问道:“你这几句话是从何处听来的?”
金云布道:“爷爷,你也别瞒我啦,上次九华剑谷的老祁爷爷上咱们剑庄作客,你俩谈话,我可听得清清楚楚。”
老者急道:“你这孩子,怎地如此冒失?仙剑派势大,咱们金华势微,我与老祁在背后说上几句抱怨话,万万当不得真。”
金云布闭上嘴巴,沉默片刻,又道:“他们仙剑派好生无礼,我瞧其余剑盟之人已尽数到场,连来做见证人的前辈高人也来的差不多了,偏偏他们仙剑派久久不到,哼,将心比心,我若是神剑宗的门人,对着仙剑派,自然会大为不满。”
老者苦笑道:“话是这么说不错,不过仙剑派离这血杉林路途遥远,又倍受朝廷器重,稍有耽搁,便会迟来。神剑宗宗主与离遁门主交情不错,未必真会见怪。”
金云布又问道:“爷爷,为何神剑宗要挑在这穷山恶水之处举办这熔剑大会呢?其中可有什么道理?”
老者喟然叹道:“神剑宗创立宗旨,便是降妖除魔,他们定是察觉到此处有妖异迹象,故而大举前来,要以剑之正气,压制此地邪魔,令其闻风丧胆,万劫不复。”
正说话间,忽听有人小声说了几句话,语气急促,既有些敬畏,又着实惊讶,闻言之人,立时安静下来,仿佛这几句话极有神效,令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敬意。
寂静之中,只见有二十多人由林中走出,为首一人样貌出尘脱俗,正是仙剑派掌门离遁道人,在他身后,跟着疾风、骤雨、腾龙三大高手,更有十位紫薇仙子,十位阳剑仙长。神剑宗等人见到仙剑派众人,神情肃然,与对待余人大不相同。
神剑宗宗主,三位长老,在场五位大剑使同时睁眼起身,神剑宗宗主朗声道:“离遁孩儿,你既然现身,那咱们这熔剑大会,便可就此开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