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之法,又留下几位昔日隐居海外的教徒,擅长布阵练兵,替咱们招兵买马,锻造兵刃。”
香儿听得激动异常,鼓掌笑道:“原来玄秦叔叔这般了不起,回去之后,可要好好问问他来龙去脉啦。”
李若兰笑道:“我可没这本事问出来,但听说玄秦大哥以往曾在海外带兵,深谙战事,而我觉得他武艺高强,也与燕然差的不远呢。等第二天一早,却见他带来的人马全数撤的干干净净,当真是神出鬼没至极。”
苍鹰心想:“玄夜伏魔功还有这等奇妙法门?能够天降神兵,攻城拔寨么?这倒与蒹葭的贪狼迷魂影颇有相似之处。哼,但对上飞蝇,未必真有什么用途。”他虽对玄秦暂无敌意,但棋逢对手,总不禁想象与他交手时的情形,拟算对阵之法。
韩霏接着说道:“奇事更在后头呢,玄秦大哥并未随大军离去,反而留了下来,要燕然陪他逛山,燕然见他有此雅兴,自然相陪。听说以往燕然曾戏称玄秦大哥为‘师父’,我瞧他对玄秦恭敬万分,只怕真把他当做师长一般了呢。”
苍鹰一拍大腿,叫嚷道:“够啦,再说下去,老子可要大大的吃醋啦,老子才与燕然三年不见,他都快被玄秦拐跑了。俗语道:‘明哲保身,深藏不露’,早知如此,老子真该将这小子藏在乡下。”
李若兰娇嗔道:“他又不是什么宝贝?看你急成这副模样。”想起丈夫受人由衷喜爱,有高人相助,心中自也欣慰。
苍鹰哈哈一笑,却不接口,又问:“后来两人游山玩水,可没又出什么幺蛾子吧。”
韩霏道:“你别说,还真有奇遇。燕然领着玄秦大哥走着走着,突然自己也迷了路,两人落入深洞之中,遇上了许多怪里怪气的野兽,模样像猪,却又长脚长臂,各个儿体型巨大,两人杀尽野兽,再走不久,竟找到一条极深的地下金脉。”
苍鹰一惊之下,险些跳上半空,喊道:“玄秦这厮,好生胡来!天下哪有这般好运?”
韩霏误会其意,笑道:“咱们乍听之下,原也不信,但后来亲眼去看了,这才信以为真,哈哈,那几天之事,当真如做梦一般。先是绝境脱险,而后又财从天降。”
李若兰点头道:“不错,我至今还没缓过劲儿来呢。”
雪冰寒张嘴发呆,过了许久,突然娇滴滴的说道:“兰儿姐姐,奴家今夜身子不适,须得姐姐好生疼爱?奴家顺从体贴,绝不令姐姐稍有不满,奴家也不贪心,只要姐姐赏奴家一些金叶子、金扇子、金梳子、金龟子、金钗、金花、金元宝、金羽衣....”滔滔不绝,竟一路数了下去。
李若兰笑得花枝乱颤,推了她一把,笑道:“咱俩还分什么彼此?我的便是你的....”
雪冰寒怪叫一声,喊道:“姐姐便是我的人了,咱俩也别耽搁,这就真刀真枪的来吧!”作势扑入李若兰怀里,两人闹做一团,欢笑揶揄,各自感怀往昔。其余教众何尝见过教主夫人这般喜悦?无不啧啧称奇,脸上却都露出尴尬神情。
韩霏又道:“玄秦大哥学识渊博,告诉咱们采金法门,从此以后,咱们再不用为生计发愁啦。”
苍鹰笑道:“你这说的太过谦逊,有这金脉在下,你们逍遥宫富可敌国,万事不愁矣。玄秦这老小子虽未必安的什么好心,但对我义弟倒颇有恩情....”
他对玄秦揶揄之词,李若兰与韩霏习以为常,并不见怪,但厅上便有人忍不住了,只见一少年越众而出,高声道:“玄秦大哥乃是我逍遥宫的大恩人,连教主都对他敬爱万分,鹏远大哥虽为教主大哥的义兄,但也不可反复出言不逊,辱及这位大侠!”
此人声色俱厉,竟丝毫不再客气,苍鹰自知失言,咳嗽一声,去看那少年,只见他约莫十六岁年纪,相貌堂堂,算的上器宇轩昂,腰上一柄短剑,背上却是一柄弯刀。
李若兰大声道:“狄江,你好没规矩,怎能这样与长辈说话?”
狄江听李若兰训斥,涨红了脸,心中却愤愤不平,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对归燕然敬若神明,对李若兰也由衷崇敬,但生平最敬佩的,便是玄秦这等神秘莫测的高人,听苍鹰接连出言贬低,压不住火气,冲动之下,这才高声斥责,眼下受李若兰责骂,虽不敢回嘴,但也颇不服气。
苍鹰打量这少年,奇道:“这位小朋友,可是江湖人称明灭公子的狄江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