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无疾病,自然承受不住,将血块吐出,看似病重呕血,实则不然。赵盛虽对这馨儿颇有感情,但料想雪冰寒智计过人,情知有异,也并不阻止。
仇乐见馨儿症状恶劣至极,勃然变色,心想:“馨儿性命,倒也罢了,但她若怀了那小皇子的骨肉,那可是咱们仇家飞黄腾达的希望所在,只要她稍有损伤,害了那孩儿,可是无可挽回的大错。”
他已有心相让,于是道:“快,快给她解药,我放你们走便是。”深怕此毒猛烈,馨儿身子受损,百年图谋,可就毁于一旦了。
雪冰寒哈哈一笑,说道:“阁下言而无信,贫道早有领教,这毒药一时半会儿也不会为害,等咱们下山之后,到了安全之处,诸位退避三舍,我再解她身上之毒,放她返回,如此方是两全其美之计。”
仇乐无可奈何,咬牙忍耐,正要答应,却听身后传来一声极尖锐犀利的骂声,众人望去,见那臃肿恶毒的胖老妇走了过来,手中捉着德皇后,一手拇指指甲如匕首般抵住德皇后脖子,德皇后瑟瑟发抖,泪流不止。
老妇走上前来,说道:“你这糊涂的小畜生,怎能让这群人占了便宜?他们若不放了馨儿,奉上解药,那这小皇子的老婆也甭想活命。”
仇乐犹疑道:“娘,这....”
老妇发出奸笑,声音抖动,如同鸡鸣,她说道:“馨儿练成了那功夫,确实不假,但咱们今后也未必再练不成了。这小皇子比馨儿更为难得,决不能让他跑了,只需将他留下,等再有哪位小丫头练成了石胎功,想生多少娃儿,便生多少娃儿。”
仇乐与众兄弟反复权衡,叹了口气,说道:“娘教训的是。”又回头对雪冰寒道:“你不给解药,咱们就将这女娃开肠破肚,当场血祭。”
雪冰寒见状,干笑几声,心想:“眼下该怎么办?这群人竟丝毫不顾及这馨儿性命,咱们总不见得真杀了她?”
赵盛突然朗声说道:“我留在此处,你放我其余朋友离去。”
章斧山忙道:“皇上,这如何使得?微臣宁拼出性命,也要护得皇上周全。”
赵盛心道:“这馨儿对我有情,他们只不过想借我生子罢了。我留在此处,料来未必受害,而章伯伯他们将来也必有法子相救。”毅然道:“你们别管我,只管自己下山。”
老妇道:“世上哪有这么便宜之事?全都给我逮住,一个都甭跑了!”一挥手,石豪派众人让开通路,只见一群身披甲胄、手持长矛盾牌的士兵冲了出来,粗略数来,将近千人,这石豪派既有心入主天下,自不可缺一支精兵,故而门中人人精熟武艺,又通战阵,至于铁甲钢盾,更是不缺。加上多年来与铸剑火铺众人交战,互有折损,不曾有片刻松懈,比之昔日大宋官兵,自是更胜一筹。
雪冰寒心想:“若咱们以皇上性命要挟,这群人只怕还真会让路。”但此计虽妙,万万无法付诸实施,否则即便逃得性命,自己在江龙帮里也混不下去了。
正惶急间,有一铁甲兵猛然跃起,霎时来到老妇身边,盾牌一拍,那老妇惨呼一声,直挺挺的往后便倒,铁甲兵手臂横扫,长矛圈转,将身边敌人刺得鸡飞狗跳,手忙脚乱。他随即抛了长矛盾牌,一手将老妇捉住,一手提起德皇后,身形一晃,已来到赵盛身边,此人武功高明至极,身负铁甲,手提两人,兀自奔行神速,众人竟目不及追,又见此人转过身来,暴喝道:“要让这老妖婆活命,全给我让路了!”
雪冰寒与香儿眼尖,看清来人,欢呼道:“大哥!”“师父!”
苍鹰朝他们点了点头,众人这才瞧见他满脸淤青血污,竟受伤极重,似被人痛殴过一般,心中好奇,都想发问,但眼下形势逼人,却也问不出口。
.......
当时苍鹰随那隐菩提从山崖落下,他手脚被缠,又抓不住山壁斜树,眼前越坠越快,一咬牙,浑身内劲迸发,使出“象鼻蛇身功”来,这功夫亦是蛆蝇尸海剑的妙用之一,逆运劈空掌力,真气如蛛网般探出,能够隔空取物,缠绕敌人,与段隐豹的万蛇过海掌法相比也不遑多让。此功一出,登时黏住两边山崖,止住堕势。
他脱离险境,知道要害暴露在隐菩提眼前,情形仍极不妙,又鼓足内劲儿,急使魔音气壁,嗡地一声,隐菩提只觉一股巨力袭来,知道无法硬拼,只得松脱双手,往后一跃,落到一处突岩上。苍鹰顺势往前一扯,吸附在山壁,与隐菩提隔空相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