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攻,亦重创两人。”
博尔丁“啊”地一声,惊讶至极,那两大长老乃是他手下爱将,甚是得力,想不到竟被这两位少年人杀死,他心痛之余,大声道:“为何不将他二人杀了报仇?”
铁穆耳急道:“香儿妹妹乃江堂王妃义女,你若伤了她,我绝不会轻饶。”
博尔丁嘿嘿一笑,心生忌惮,不再多言。
百骨罗心高气傲,野心勃勃,对博尔丁并不如何信服,朗声道:“教主,人死不能复生,我瞧这两位身手不凡,年纪比咱们五兄弟还小,正是罕见的人才,想将他们纳入本教,聆听摩尼教诲,将来必成大器。”
博尔丁虽然恼怒,也不敢当真处置香儿,遥遥一抓,狄江身不由己,自行朝博尔丁飞去,两人相隔三、四丈远,但他凌空捉人,当真信手拈来,毫不费劲儿,铁穆耳、香儿等人本来瞧此人溜须拍马、缩手缩脚,都有些瞧不起他,此时一见,方知他功力通神,非同寻常,各个儿都吃了一惊。
来到近处,博尔丁手指一弹,狄江落在一旁椅子上,博尔丁搭脉片刻,沉吟道:“此人中了苏图尔白海蛇之毒,未能及时解了,以至于半死不活,经脉腐损,这辈子也别想练武啦。”
狄江二十岁不到年纪,正是朝气蓬勃,前程似锦,闻言身躯一震,悲从中来,泪水夺眶而出,香儿急道:“博尔丁教主,你明教神通广大、妙法无边,定有法子相救,我求你帮帮狄江师兄。”她也不知这明教是否当真“神通广大、妙法无边”,但这时急于相救狄江,先一通马屁拍上去,让这博尔丁喜滋滋的,说不定便能想出法子来。
博尔丁闻言果然受用,微微笑道:“本教曾有一瓶万灵神药,唤作‘埃里克西亚’,在你们中原这儿唤作‘贤圣水’,据说服下之后,能起死回生,续骨生肌,最是神奇无比。数百年前,我明教使者曾携带此药,前来中原,施展神迹,招纳教众,这才创立了中土明教支派。如今这‘贤圣水’在西域已然失传,但不知中原是否仍有神迹?”
九婴心想:“明神师父与血姜师叔体质奇异,师父只要与男子交·媾,吸其血肉,伤势自愈,而血姜师叔食野兽本元,亦能疗伤,不知可否与这贤圣水有关?但光明顶之事,万不能让此人知道。”摇头道:“中原明教已然势微,我也不曾见过此物。”
博尔丁耸肩笑道:“香儿姑娘,你瞧,咱们明教虽本事不小,但于此也爱莫能助。”
克拉奇忽然道:“阿修罗师父,吾等要找的那九世长老墓,其中或有这贤圣水呢。”
博尔丁听他说出此事,脸现怒色,喝道:“克拉奇,你胡说些什么?此事不足与外人道也!”
百骨罗见克拉奇神情委屈,手足情深,怎能忍耐,大声道:“教主,你这话可不对了,咱们这儿全是明教的兄弟,朋友,哪有什么外人?”
博尔丁对这百骨罗恨得不轻,但在九婴等人面前,不欲自曝家丑,顷刻间权衡轻重,愣了半晌,淡然说道:“百骨罗兄弟言之有理。”
百骨罗虽有意谋权篡位,但见教主服软,也知自己羽翼未丰,不能操之过急,太过无礼,岔开话题,说道:“狄江兄弟,你若愿向咱们明尊发誓,从此效忠我明教,终生不渝。我便设法医治你身上重伤。”
狄江抬起头来,虽神情委顿,但眼神坚决,轻声道:“我狄江已是玄夜教之人,此生信仰坚定,万无叛教之念,大不了不过一死。”
香儿听他说的悲壮,虽有心相劝,但知道此乃大义,对狄江更是敬重,暗想:“你若死了,我...我绝不独活。”
百骨罗听他是玄夜教中的死敌,心生杀机,冷笑道:“如此甚好。”露出手掌,金光闪烁,朝狄江走去,香儿连忙拦在狄江身前,说道:“我不许你伤他。”
百骨罗道:“此人既然是玄夜教徒,自当剿灭,香儿姑娘与此无关,还请让路。”
香儿手无兵刃,深陷重围,而这百骨罗身手了得,她心知不敌,但救命恩人就在身后,岂能退缩?正想先发制人,突然肩井穴一麻,一个踉跄,已被克拉奇点中要穴,她心下大骇,愈发愤恨,仍欲顽抗,但百骨罗在她缺盆穴上又是一指,香儿再站立不住,铁穆耳快步上前,将她扶住,柔声道:“好妹子,别再闹腾啦。”
香儿奋力喊道:“放开我,莫要伤了狄江师兄。”狄江见她如此,虽知必死,但也欣慰,心想:“我狄江一生之中,能得她如此眷顾关怀,死而无憾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