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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今日一早,李麟洪与莫忧、段玉水等得力干将一同出游,乘大船来到月湖之上,湖畔围坐百姓,观赛龙舟,吹锣打鼓、卖力鼓劲儿,场面隆重繁闹至极。李麟洪煞是得意,倚拦观望,指点江山,当真威风豪气,心怀舒畅。莫忧笑道:“义父,咱们起事在即,你这些日子来忧心忡忡,鲜有开心日子。今日见你如此,孩儿也深为欢喜。”
李麟洪哈哈大笑,说道:“有孩儿你陪伴左右,爹爹我自然无忧无虑。”无意间朝段玉水望了一眼,见他身形端凝,容貌俊朗,神情超然,忽然没来由的自惭形秽,有心刁难,说道:“玉水,你这些日子可有些偷懒懈怠,你如此不济,岂不坏我江龙帮大事么?”
段玉水对莫忧敬若神明,故而对李麟洪一直容让,李麟洪嫉妒他与莫忧亲密,时时借故寻衅,段玉水虽甚是恼恨,但也不曾发作,此刻听他故技重施,也不答话,自行走向船后眺望远景。
李麟洪又唠叨几句,莫忧道:“爹爹,你别老欺负玉水兄啦,今个儿咱们赏景观舟,不谈公事。”
正交谈间,段玉水忽然喝道:“好奸贼!”抛出一枚乌黑钢镖,扎入水中,只听一声闷哼,有人浮上水面,已被他毒死。
莫忧道:“可是有刺客么?”船舷处忽然噼里啪啦一通巨响,船身摇晃,咕咚咕咚,竟似有水涌入。李麟洪霎时明白过来,喊道:“有贼人弄破了船舱!”
莫忧本来怕江海之水,以往来到江畔便摇摇欲坠,近年来已大有好转,但一到江面,功力仍不免大打折扣,见状极为惊慌。有帮众匆匆放下两艘小舟,李麟洪与莫忧跃入舟中,段玉水正欲跳落,但蓦地水面破开,有六、七人翻上船来,各抽短剑,顷刻间杀死数个船员,出手甚是歹毒狠辣。段玉水心知若贸然跃起,身在半空,境况大为不妙,不敢轻忽,施展拳脚,掌力隐隐约约、飘飘荡荡,与这七人拼斗起来。
李麟洪与莫忧见段玉水被围,心中着急,但莫忧瞧了一会儿,知道段玉水有胜无败,说道:“爹爹,咱们先走,玉水兄对付得了。”
李麟洪正有此意,一拨船桨,往后一扳,小舟朝前驶出,后一艘小舟上也有廉极、郝悠同师徒等人,正也要逃离,忽然间有几道人影飞上,拉住这点苍派两大高手,往河里一钻,这两人乃是江湖上的一流好手,若当真动手,未必便败,可那些刺客出现毫无征兆,下手又快又狠,心思机警异常,他二人不谙水性,毫无抗拒,立时身死,舟上余人见状大骇,缩成一团,茫然无计,又被杀手凿破船底,拖下水纷纷杀死。
莫忧心想:“这些人动作娴熟至极,绝非寻常江湖人士,乃是饱受历练的杀手。”她心知敌人定会使水下功夫,全神贯注,凝视水底,见到人影,一声娇叱,两道剑气刺出,她剑气中带有神农天香经的毒气,水下刺客抵受不住,痛呼着跳上半空,被莫忧一剑横斩,一同结果。
李麟洪喝彩道:“孩儿,好俊的功夫!”
莫忧精神一振,又到船边守候,但突然间一口真气提不上来,她花容失色,脑中一个念头闪过:“我旧疾复发,内劲不足,可...为何偏偏在这当口?”
稍稍犹豫,船底被人凿穿大洞,湖水泊泊涌入,莫忧心乱如麻,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有一人跳出水面,一枚箭矢射中莫忧胸口,莫忧“啊”地一声,一阵疼痛,被那人捉住,就要带入水中,李麟洪心胆俱裂,喊道:“你们冲我而来,与她何干?快放下她来!”
刹那间,一人从天而降,不知使了什么手法,已将莫忧夺了回来,抱在怀里,莫忧看清来人面貌,喜道:“是归教主?你怎地来了?”李麟洪大大松了口气,欢声喊道:“原来是我归燕然侄儿,这....这可有救了。”
归燕然不答,望着那刺客喊道:“你们可是波斯明教的恶人?你们近年来残害中原武人,今日可撞在我手里了。”
那人喝道:“死到临头,话却不少!”此人乃西域赫赫有名的杀手,精通诸般暗杀秘术,杀人之前,往往准备万全,器械精良,极少有失手之时。蓦地单手持剑,右手一剑劈出,左掌一抬,袖中暗器疾飞而至,他右手劈砍时异常凌厉,而左手机括更是隐秘万分。
归燕然手指一弹,噌地一声,将那暗器反击回去,那人吓得一个激灵,腹部中箭,剧痛传来,闷声倒地,脑中更是乱作一团,心想:“我这散花箭一旦遇阻,便会自行化作三枚小箭,非要敌人中箭不可,可为何对此人无效?”万料不到归燕然出手太快,指上力道阴阳浑成,竟令这机关发作不得。那刺客临死也未能明白此事,身子抽搐,瞬时断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