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格勒微微一愣,心想:“他也懂得波斯语?这恶贼果然渊博。”
以撒等教徒落在地上,见苍鹰躲在远处,心中忌惮,但看清他伤势极重,身上数处渗出鲜血,又放心下来。康格勒喜道:“以撒叔叔。”她手脚虽仍无力,但已恢复自由,纵体入怀,抱住这亲人一般的长辈。
以撒笑道:“好啦,好啦,这窟窿少说也有一百丈高,又遭了崩塌,从上头爬下,大伙儿可吃了不少苦,你跌了下来,却活蹦乱跳的,真是摩尼的奇迹,是了,先瞧瞧你伤口再说。”
康格勒心想:“一百丈高?那为何我没摔死?莫非真是被那苍鹰所救?”心里半点不信。
她身上袍子已然破烂,索性脱去,里头短衣小裤,露出光滑肌肤。在肩膀、腰侧多有擦伤,众教徒瞧在眼里,额上涌出汗水,目光闪烁,又不停朝她偷瞧。康格勒自来不当自己是女子,这些人平素对她尊重有加,她视他们如兄弟一般,也不曾稍有防备。
以撒将伤药涂在她伤处,柔声问道:“康格勒侄女,你忍着点儿痛。”
康格勒抿抿嘴,捏住拳头,指着苍鹰说道:“叔叔,这人好生卑鄙,趁我昏迷,对我...对我不敬,你替我杀了此人。”
以撒问道:“他如何对你不敬了?”
康格勒恼羞成怒,也说不出口。苍鹰见以撒神色有异,目光有如野兽,暗觉不妙,握住腰间长剑。
以撒见康格勒不答,问道:“他可是摸你脸蛋儿了么?”
康格勒红着脸道:“不曾,他还要可恶的多。”
以撒伸出手来,揉了揉康格勒肩膀,问道:“他碰你这里了?”
康格勒瞪了以撒一眼,仍不知情形古怪,说道:“叔叔,你别问了。”
以撒骤然探手,抱住她纤腰,大嘴吻上她脖子,喊道:“他可是这般对待于你?侄女,我的好侄女!”
康格勒大惊失色,一巴掌打在以撒脸上,以撒激发蛮劲儿,喊道:“我辛辛苦苦、掏心掏肺的养育你十多年,将你照料的....这般美貌,你...你也该好好报答我了。”将康格勒摁倒在地,就去扯她的裤子。康格勒尖叫道:“以撒疯了,快,快将他赶走,快!”
众教徒面面相觑,脸上露出奸笑,纷纷说道:“康格勒使者,依照咱们明教规矩,你也当献身于咱们,算是行那‘友善恩惠’之功德了。”“是了,是了,你武功高强,不把自己当女子,咱们也不能强逼于你,但咱们明教的女教徒,自来需得服侍大伙儿,你终究也不能免了职责。”“今日正是机缘,大伙儿要与你好好‘友善亲爱’,助你登仙享乐。”
康格勒吓得面无人色,厉声尖叫,但却使不出半点内劲,就在紧要关头,风声微响,哗啦一声,那以撒脑门穿了个洞,他肥胖的身子往旁歪斜,就此咽气。众教徒纷纷惊呼,抽弩箭对准苍鹰,喝骂道:“你小子可是嫌命长?想与咱们抢女人?”
苍鹰说道:“这女人嘛,确是要抢,总不能让你们这群猪狗鱼虫得了便宜。但我将她抢走,是要狠狠臭骂她一顿,要她知道自己冤枉好人,使劲儿抽自己耳光,与你们这等下·流无耻的货色之‘抢’,实有天壤之别。”
康格勒一转身,使劲儿朝苍鹰方向爬去,众教徒喊道:“别让她跑了!”正要追出,忽然眼前红光一闪,有两人撕心裂肺的痛呼起来,肌肤冒泡,五官扭曲,霎时融成热油,众人往天上一瞧,只见一柄红剑东西游行,宛若催命恶鬼,无不心胆俱裂,喊道:“他真的会那金刚火焰剑,快跑,快跑。”
苍鹰其实内力不继,无法久撑,但仍装模作样,双手缓缓画了个圈,合于丹田,朗声说道:“圣火熊熊,普度众生。金刚神剑,天堂高悬。”那红剑方才淡出。众教徒听他说的神神叨叨、像模像样,心生忌惮,不敢追来。康格勒扑到苍鹰身前,说道:“多谢....多谢相救,我不该错怪于你。”
苍鹰听她说话时仍有迟疑,只怕疑虑未消,担心再入虎口,心里头痛骂这女子蠢笨,却对众教徒道:“我既然练成了这金刚火焰剑,对波斯明教信徒自有香火之情,你们若就此罢手,不再追来,我当饶尔等离去。”他扶住康格勒,往洞内一条小路走去,偶然间迈步不稳,险些跌了一跤,但总算遮掩过去,偷偷回望,见众教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拿不定主意,也无胆追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