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韩霏抿嘴而笑,将归燕然引入屋中,归燕然见屋内站着数人,微觉吃惊,待看清那几人是谁,更是难以置信。
只见狄江与莱宁被绑得严实,塞住嘴巴,眼神惊惧,而另有几人尽皆负伤,向归燕然恭敬行礼,归燕然认得他们是韩霏手下“玄妙五使”,各自身手不凡,想来是韩霏派去捉拿狄江的。但狄江武功精强,这五人联手也非他之敌,更不提狄江身在波斯明教,高手环伺,这几人如何能成功?
韩霏道:“诸位辛苦了。立下如此大功,我夫妻二人铭记在心,今后必有重赏。”
其中首领名叫豪乐,他躬身说道:“凭咱们几人功夫,决计难成大功,若非遇上高人相助,咱们非但难以得手,反而会尽数战死,愧对夫人栽培。”
韩霏武功平平,原未料到此事如此艰难,奇道:“高人?哪位高人?”
豪乐往屋内一指,只见一人遍体玄衣,不声不响,安坐椅上,归燕然与韩霏齐声欢呼道:“玄秦大哥!”
豪乐说道:“咱们跟上这些波斯胡人,想出计策,捉这女子,诱明灭公子出来相救,岂料却不是他的敌手。但玄秦恩公恰好路过,将这两个小的拿住。”
归燕然向玄秦热情问好,玄秦依旧冷淡,说道:“举手之劳。”手如刀刃,隔空一斩,狄江与莱宁身上绳索立断,狄江忙要夺剑,归燕然制住他道:“孩儿,不必如此。”狄江神色紧张,但僵持片刻,垂首道:“师父,原来你终于放不过我,只求你放了我妻子。”
玄秦道:“后会有期。”一拱手,推门而出。归燕然道:“玄秦大哥,且不忙走,留在这儿住上几日。”玄秦点了点头,没入层楼之间。
归燕然又对玄妙五使道:“有劳诸位,你们这便下去吧。”那五人依言而去。
韩霏等旁人走远,目光严厉,大声道:“狄江,你这罪人,还不跪下?”
狄江流下泪来,哭道:“师娘。”不敢抗命,还是跪在地上。莱宁稍稍犹豫,也随他跪倒。归燕然叹了口气,坐在桌旁,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韩霏说道:“教规有云:投信异教,心魔附体,最是不可饶恕,当受玄火焚烧之刑。狄江,你虽为教主座下大弟子,却也不可赦免,反而需严加处置,以儆效尤。”
狄江一阵哆嗦,知道这‘玄火焚烧之刑’乃是在人体内灌入火油,吞入火种,令五脏俱焚,死时受尽折磨,他已历经困难,本以为终得善果,岂料又重坠险境,顷刻间吓得魂飞天外,连连磕头道:“师父饶命,师父饶了孩儿吧。”
韩霏见归燕然一个劲儿的喝闷酒,说道:“好,念在你却是有用之才,咱们魔神慈悲,可令你将功赎罪。你若再皈依我教,杀死心魔,咱们便既往不咎。”
狄江抖个不停,问道:“要我....要我杀死心魔?”
韩霏指着莱宁说道:“此女子便是你心头魔鬼,你不杀她,意念不坚,我们如何信你?”
狄江怒道:“莱宁是我妻子,我绝不会杀她!我狄江并非三心二意,反反复复的小人。你杀了我吧,我决不答应。但莱宁与此事无关,我只求你放她一马。”
韩霏见狄江对莱宁钟爱无比,更恨波斯明教手段奸邪,喊道:“好,我这就让....”
话音未落,归燕然道:“韩霏,我向你求个情,你便放过江儿、莱宁,让他们去吧。”
韩霏僵在当场,连呼吸都几乎停滞,过了片刻,她急道:“魔神教主,你....你怎能饶恕这等大罪?这教规是你亲自写下,怎能作废?如这般处置,今后....今后又怎能服众?”
归燕然摇头道:“我不曾写过这等教规,那是数百年前,真正的玄夜魔神所书,与我无关。”
韩霏对这教规自幼视若天理,崇敬万分,不敢稍有违背,此刻听归燕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只觉信念摇摇欲坠,站立不定,也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说道:“真正的玄夜魔神...你..你不是么?你怎能不是?”
归燕然心疼爱妻,不欲多言,只道:“狄江,我传你的功夫,你今后不可再用,如被我所知你有任何不利于我玄夜教的举动,我必亲自杀你,让你受那玄火焚烧之苦。即便你身在波斯,我也绝不放过,你可听明白了么?”
狄江喜道:“多谢师父,多谢师父!”莱宁也喜出望外,与狄江一道用力磕头。
归燕然袖袍一拂,点上两人穴道,以狄江此时功力,竟无法避开,亦无法抵挡,狄江更是心惊,暗想:“隔了十多天,师父武功又有大进,到底是怎生练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