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的蜗牛剑法,趁陶阳失措之际,苍鹰突然斩出一剑,将这奸猾的恶人当场杀死。
本来以陶阳的功夫,苍鹰与他过招,二十招内未必能胜,但此时趁他不备,突袭而至,那陶阳一招也还不了手,就此惨死当场。也是他算计一生,害人无数,今日终遭恶报。
苍鹰回过身来,转眼已至马青身侧,马青大喊一声,斩出碎骨剑,而吕力也飞速奔至,击出回春剑。这两大高手联手出击,势头本极为凌厉,但马青断手,吕力衰弱,功力仅剩五成,苍鹰左手一翻,嗡嗡声中,气壁将吕力剑招挡开,右手一振,顷刻间光若奔雷,刺出一十六剑,正是藏剑冢执法使者的“流星剑法”,那马青心胆俱裂,仓促间抵挡了十招,再也招架不住,铛地一声,长剑脱手。随后喉咙断裂,立时气绝。
吕力魂飞魄散,肥大的身子腾空而起,居然身轻如燕。快捷异常,香儿心中惊诧,自忖不及。苍鹰也不追赶,遥遥一剑劈出,声如琴音。吕力身在半空,陡然一阵巨颤,口中鲜血狂喷,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已然七窍流血而死。
这吕力内力极强,在这三人中可算作第一,但他与若施激战良久,耗费过度,挡不住苍鹰这魔音剑波的神通。香儿从未见过苍鹰使出这等绝招,心中倾慕佩服,直是无以复加,喊道:“师父,你这不是无形剑气吗?为何竟如此之快?这功夫你定要传我。”
苍鹰隔空拍出三掌,若施、海飞凌、香儿身子一震,穴道自解,若施瞠目结舌,心想:“这人便是江湖上传闻的苍鹰么?果然武功精妙绝伦,不知与我那夫君相比。谁能更胜一筹?”
香儿扑入苍鹰怀中,撒娇道:“师父,你怎地不早些来救我?害徒儿白白害怕了好久。”她屡屡被苍鹰所救,债多不压身。也不必口头感谢,反而向他诉苦抱怨,也是两人师徒情深,如同父女,毫无顾忌。
苍鹰一反常态,也不取笑于她。更不搞怪装傻,只说道:“你们走的仓促,我也不知你俩遇险。”
香儿心中不安,问道:“师父,你....你恼我了么?徒儿实在不像话,老是给你找麻烦。”
苍鹰微笑道:“只要你平安无事,师父便高兴得紧。”香儿脸上红扑扑的,情难自已,颤声道:“师父,我...”
话未出口,苍鹰已松脱了她,见赤蝇走近,心头喜悦,拍了拍赤蝇肩膀,大声道:“男徒儿,你好生给师父长脸。”转过他身子,替他背上止血,赤蝇开心起来,又道:“师父就算不来,我也将他们打发了。只不过我这人有些懒,还是师父出手,比我稍稍强那么一些。这些女子功夫差劲儿,唉,当真好生拖累。”
海飞凌羞道:“你...你这人当真无赖,苍鹰大侠,你看看我这模样,我的裙子便是被他扯坏的。我这样子,怎能出去见人?”
苍鹰本心情忧郁,故而有些阴沉,但见她玉腿光洁,闻言又惊又喜,旧病复发,问道:“赤蝇我的好徒儿,你....你当真下得了手?你怎地突然开窍了?”
赤蝇摇头晃脑,朗声说道:“美女如玉,不过是骨肉之皮。我欲扰敌耳目,不得不污我双手,师父,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苍鹰哈哈大笑,说道:“不错,这才是我的徒儿。”
海飞凌嗔道:“我不依,我不依,你们师徒俩定要想法赔我。”她其实生性开放,这般裸·露双腿实算不得什么大事,但她有心要与这两人沾上关系,以图便利,遂不依不饶,抱怨不停。
若施笑道:“徒儿,这位少侠为人不坏,他替我挡剑,救了为师性命,你怎能责怪于他?”海飞凌嘟起嘴吧,闷闷不乐,不住偷瞧苍鹰与赤蝇,但那两人却对她视而不见。
若施走上几步,靠近苍鹰,躬身道:“久闻苍鹰大侠神功盖世,今日一见,果然远胜过我。大侠此番出手救助,这份恩德,若施今后定设法相报。”
苍鹰拱手作揖,说道:“这位师姐言重了,此事休的再提,大伙儿齐心协力,共拒强敌,怎能说得上是搭救?我与藏剑冢颇有渊源,能为师姐效力,实乃不胜之喜。”
香儿心下奇怪,偷偷对赤蝇说道:“咱们师父怎地变得一本正经了?他这样子....委实...委实挺好的。”
赤蝇看了她一眼,见她目光倾慕,登时心中有数,神色悲悯,端庄肃穆,如得道高僧一般,他说道:“师姐,须知****乃人心第一大烦扰,你需得矜持自重,以免妨碍修为。”
香儿霎时大羞,在赤蝇手上奋力一拧,赤蝇哇哇惨叫,躲开老远。
若施此时与苍鹰对面近立,她仔细端详苍鹰容貌,眼睛越瞪越大,忽然泪如泉涌,惊呼道:“相公,相公,你....你是我相公么?”
此言一出,苍鹰顿时魂飞天外,惊慌失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