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点迷津,咱们大军来此,受瘟疫所扰,正要去这大城中避上一避。”
老汉吓了一跳,问道:“你们...你们果然是赵烈之人,我....我.....”
雪冰寒微微一笑,说道:“咱们与那赵烈大为不同,乃是从中原远道而来的抗元义军,被鞑子迫的走投无路,接连吃了好几场败仗,唉,真是苦不堪言,又在此患上重病,行军不得。老丈,咱们有六万兵马,眼下在东北十里之处,可否来你寨中驻扎,借你宝地养养病?咱们带着金银珠宝,绝不会赖账。”
苍鹰微觉奇怪,暗想:“她为何要夸大咱们难处?”仔细一思索,便心知肚明:“雪丫头有意让那赵烈知道咱们之事,引他自投罗网。她转眼间便想出这等法子,委实聪明至极。”
老汉急道:“咱们寨子小,哪里有地方供你们居住?”
雪冰寒又问道:“那这左近还有什么城镇村子,咱们可去那儿碰碰运气。”
老汉见两人彬彬有礼,不忍拒绝,便再仔细说了几个纳西族寨子,取出一枚白色小珠,说道:“你就说是沙鲁里让你们去的,他们虽未必肯留,但你们不妨试试。”
两人千恩万谢,出了寨子,雪冰寒见苍鹰也不多问,在他肩上轻轻一推,嗔道:“你知道我要做什么了?怎地也不夸夸我?问问我?好让我吹嘘一番?”
苍鹰哭笑不得,说道:“我是目瞪口呆,对你敬畏无比,连个屁都不敢放了。”
雪冰寒笑道:“我这叫示敌以弱,诱敌深入之计。说来也非奇事。这寨子里头或许有那赵烈的奸细,而这位沙鲁里老爷爷却不知情。待会儿寨中必会有人相问,此事定会传到那赵烈耳中。咱们快些多跑几处,确保这恶人能听得到。”
苍鹰说道:“那恶人手下自称有百万兵马,虽绝不可信,但十万之数总是有的。咱们军中满是病患,能起身作战之人,最多不过四万,与那赵烈交战,只怕损失不小。”
雪冰寒笑嘻嘻的说道:“那咱们可就得耍些无赖手段啦。他虽人数远胜,但咱们有苍鹰哥哥你在,领军作战,对上这群乌合之众,决计不会吃亏。”两人边走边谈,雪冰寒将心中推想与计策完完整整的说了,苍鹰听此计简单明了,却也难以看穿,不禁大为钦佩。
两人施展身法,行走如飞,不多时便走过四、五个纳西族大寨,雪冰寒将谎话说了几遍,请求入驻,皆遭寨民拒绝,两人神情懊恼,却也并不争执,怏怏退走,再急急返回营地。
雪冰寒当即禀明李听雨,说道:“今夜那赵烈必派大军来袭,咱们安营之处,有两个入口,对那赵烈而言,一远一近。此人不知咱们确切方位,必派探子刺探,如此多半会走近路。咱们可派兵埋伏在两侧,听我讯号,一举杀出,保管轻易取胜。”
李听雨知她料事必中,当即从她计谋,雪冰寒虽来此不过短短一日,却已熟知地形,抽两万人马,埋伏在山谷入口两侧,再派武林好手,藏身树上,小心等候赵烈探子。
过不多时,见有数人鬼鬼祟祟,快步来到营地之外,躲在石头之后探头探脑,雪冰寒早做安排,传出暗号,寨中立时哀嚎声不绝于耳,众将士卧倒在地,满脸病痛。那几人瞧了许久,心满意足的去了。
如此屏息等待,直到半夜,林中果然有许多贼兵悄声而至。苍鹰运功探查,知敌人约莫亦有两万,耐心等候,直至大半通过山谷。苍鹰长啸一声,喊道:“射箭!”于是两旁箭如雨落,铺天盖地,直往众贼兵头上招呼。赵烈兵马大骇之下,进退失据,乱作一团,顷刻间死伤惨重。苍鹰与香儿率军从天而降,持盾堵住两方出口,长剑一振,剑芒剑气一同飞舞,刹那间杀伤十人。而李若兰、段玉水、莫忧则在前头堵路。
只听喊声大作,兵刃鸣响,只见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敌军之中纵有好手,但上有箭雨,前后也无出路,这赵烈手下本就是乌合之众,面临绝境,霎时心胆俱裂,哭喊着不停哀求。苍鹰喊道:“快抛下兵刃,速速投降!否则格杀勿论,绝不留情,如屠宰羔羊一般。”他运足内力,有如狮虎咆哮,谷中敌军听得清清楚楚,再不敢反抗,铿铿锵锵,兵刃全数落地。苍鹰一马当先,将众人全数反绑,一个都没能逃脱。
苍鹰问道:“你们当中,哪个是头头?”
众贼人哇哇惨叫,乱吼一番,有一矮小壮汉喊道:“是我,是我,将军饶命,饶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