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动脚。”万载英嘟着小嘴,坐在一旁,暗生闷气。
苍鹰放心下来,隔空凝力,在万载英身上一探,觉得她内力已有小成,先前见她招式,也是有模有样,若再苦练数月,只要不惹是生非,当颇足以行走江湖,他说道:“万小兄弟....”万载英抢着道:“苍鹰大侠,你叫我英儿吧。唉,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叫我徒儿媳也可。”
赤蝇惊呼道:“咱俩夫妻是假的,你怎地当了真了?”
万载英神色沉醉,柔声道:“假做真时真亦假,这数月之内,我俩朝夕相伴,我才方知自己心意。原来我命理注定,要做女子,要当贤妻良母。”
师徒二人魂飞魄散,险些拔腿就跑,苍鹰定了定神,暗想:“莫非....莫非是我那功夫出了岔子?她练了之后,心智迷糊,一心想做女子了?”但仔细想想,没准她本来便是如此,不过起先没瞧出来。
他咬一咬牙,打起精神,说道:“徒儿,万小兄弟,军情火急,我要随李堂主去与小皇帝汇合。你二人留在此城,当可平安无事。徒儿,你若有急事,可去找你文东流伯伯。”本来若施也留在这城中,但赤蝇身负隐秘重任,也不便告知于她,若施知道轻重,从来也不多问,可如她知赤蝇处境,只怕非得找苍鹰算账不可。
赤蝇惊惧至极,喊道:“师父,徒儿要随你同去,哪怕你把我投入刀山火海,徒儿也...也不想留下。”一边喊,一边瞥向万载英,当真是畏之如虎。
万载英一听,立时嚷道:“师父,我孤身一人,在此害怕,你莫让赤蝇哥哥离开我。”他不敢去赵盛所在,以免惹来杀生之祸,却也不想孤身在此,寂寞凄苦。
苍鹰面向赤蝇,好言劝道:“徒儿,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这....这小兄弟眼下神智有异,怕是有些入魔,你索性留在此地,替他引导真气,驱逐邪念,这不是你的拿手好戏么?”
赤蝇冷汗直冒,压低嗓门,说道:“师父,这小子危险的紧,古怪的紧,似....患了了不得的游魂症。可别我驱不走他身上邪气,反倒让他害了。”
苍鹰怒道:“老子教你一身武功,你难道还怕制不住他?那游魂症又是什么东西?”
赤蝇急道:“我不能当真与他动手,也不能时时防范。一个月前的晚间,我在地上竹席安睡,这小子突然钻我怀里,要....要与我亲嘴...我若不从,他便要拿刀割我那玩意儿....”
苍鹰想象当时场景,当真不寒而栗,颤声道:“可让他得手没有?”
赤蝇摇头道:“徒儿怎能如此不济?当即将他制住,绑了一天,见他并无异状,这才放他。但其后每隔十日,他晚上便要游魂一回,点他穴道,他自行解了,绑他绳索,他缩骨挣脱,长此以往,徒儿可当真抵受不住啦。”
苍鹰沉吟许久,说道:“咱们苍鹰门心法博大精深,其中有一套功夫,更是其中精粹,威力无穷。这些时日你当真受苦不小,师父要好好赏你,索性将这祖传神功教授于你,你习得之后,晚上尽可安睡,不必再担心于他。”
赤蝇将信将疑,问道:“真的?师父,你可别耍滑头,诓我留下。”
苍鹰怒道:“怎能有假?这功夫唤作‘凤凰裂序’,乃是以气连心,心驱身动,由理生乱,由乱明理的一门神功。你每晚入眠之前,只需呼吸吐纳,在身旁周遭五尺散出真气,连入心中,若有人偷袭,你自然而然便出手抵挡,不必转醒,也能取胜。正所谓‘凤凰裂序浑浊分,洪水天降阴阳明’,凤凰一出,混沌开辟,无心亦可胜有心。”
赤蝇闻言欣喜,忙求苍鹰传功,苍鹰将赤蝇领到后院,详细说了千字口诀,赤蝇用心记忆,暗自揣摩,稍有不懂,便向苍鹰询问。苍鹰见他与这功夫天生投缘,顷刻间便明白其中关键所在,甚是欣喜,一一详尽解答。赤蝇在脑中预想诸般迎战招式,闭目假寐,浑然忘物,苍鹰出手与他试招,赤蝇亦能勉力招架。
苍鹰说道:“你用这功夫去对付绝顶高手,不过是自讨苦吃,但对付万载英这小家伙,却也手到擒来。”
赤蝇领悟奇功,心中雀跃,加之对这万载英确十分同情,也不再有舍弃之意。
苍鹰说道:“若万事顺利,少则数月,多则一年,等小皇帝平定西南,势力稳固,而这位万载英又练功圆满,有自保之力,咱们师徒便可团聚。这段时日之内,你要多多保重。”
赤蝇心怀感激,眼眶湿润,但也不再挽留。苍鹰拍了拍他肩膀,向万载英挥了挥手,迈步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