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等待。
李书秀瞧见赤蝇行动,稍一思索,便明白过来,暗想:“这小子好生胡来,与他师父一个德行。”但对他胆识极为钦佩,手腕一振,数十道刚猛剑气如雨下雹散,击中那巨怪各处。巨怪一个踉跄,身上破口流血,他捶胸顿足,盛怒之下,朝李书秀急追而来。李书秀展开轻功,朝赤蝇奔去。
来到那石柱之下,李书秀停住脚步,先劈出十六道剑气,又斩出十六招流星剑,剑光纵横,如同一张剑网,将巨怪阻了一阻。赤蝇瞧准时机,蓦然扑下,在空中使出蜗牛剑气,罩住那巨怪正中头颅,令其迟缓,随即手凝力,剑刺落,深深扎入巨怪眼中。
那巨怪厉声痛呼,赤蝇只觉一个天雷在耳畔炸响,口喷鲜血,险些晕厥过去,但仍奋力又出一剑,再破了巨怪又一眼。那巨怪痛苦万分,捂住眼睛,将赤蝇抖落下去。李书秀将他稳稳接住,身形闪动,已躲到祭坛之后。
张千峰喝彩一声,思忖:“他那六目定是此怪命门所在!”趁那巨怪挣扎,飞奔而上,又想再伤巨怪双目。但蓦然间,巨怪扭动身躯,八臂如狂风般转动,张千峰“啊”地一声,被打个正着,只觉五脏六腑一齐翻转,远远摔了出去,撞破石柱,不知断了多少根骨头,痛的喘不过气来。
巨怪喊道:“我....我不吸血了,我杀了你们。我杀了你们。”迈开巨腿,稍稍一动,已来到祭坛之前,八臂往下一压,又是一阵巨响,那祭坛粉身碎骨。李书秀惊呼一声,急急躲闪,但仍被石块击中,在地上滚了一滚,她受伤极重,气息大乱,若非她与流星剑上灵气心意相通,因此体质健壮,这一击已要了她的性命。
她惊恐想道:“这巨怪早可以杀了我们,但他一直想吸血。这怪物竟这般厉害,只怕比昔日的乃蛮王更凶残十倍。”
赤蝇被李书秀护住,并未被巨石砸伤,见她如此情形,吓得慌了手脚,颤声道:“师叔,师叔,你伤重不重?”
李书秀咳嗽几声,胸中血泡泊泊,微声说道:“咱们......难以全身而退。你带着小王子,从此跑出去,我....我可再挡它一挡。”
赤蝇望望她,再望望张千峰,见两人都受重伤,本来心中绝望,而听李书秀说出这般话来,登时觉得热血沸腾,舍生忘死,说道:“师叔,你功夫高,走的更快,什么都不用管,只需逃走便是。”说罢冲了出去,李书秀急忙抓他,但却抓了个空。
那巨怪失血过多,先前一轮狂攻猛打,微觉吃力,此时行动稍缓,赤蝇跑到巨怪面前,大声说道:“千眼大人,小人对你敬佩有加,你快些吸我的血,让我成为‘魁京’如何?你孤零零一人在此,没有仆人使唤,岂不寂寞孤单么?小人生平最擅侍奉人,正好留下来陪伴大人。”他东拉西扯,不知所云的乱说一通,只盼这巨怪脑子糊涂,竟上了自己大当。
张千峰听得明白,又敬又悲,喊道:“赤蝇小兄弟,你胡说些什么?”
赤蝇朝他与李书秀挥手,让他们快快逃离。张千峰与李书秀哪里肯走?一齐想道:“咱们大不了一起死了。”
巨怪蓦然探出巨掌,将赤蝇捉在手中,缓缓举在面前,咧嘴一笑,伸出舌头,舌尖长满倒刺,卷向赤蝇,赤蝇魂飞魄散,暗想:“被他这么一卷,顷刻间便被吸得干枯萎靡,这鬼人模样,只怕好看不到哪儿去。”又见李书秀、张千峰仍不逃走,心中一悲,却也无可奈何。
忽听耳中传来飞蝇声音,他道:“徒孙,你当真愚蠢的紧,就凭你的功夫,也来学这逞强救人的好汉么?”
赤蝇霎时如释重负,又痛哭流涕,喊道:“师祖,你原来还在呢?你怎地不来救我?”
飞蝇说道:“我便想瞧瞧这巨怪是怎生模样,瞧瞧那李书秀与张千峰的能耐,再瞧瞧你经此恶战,是否有所进益。眼下一见,好生失望,罢了,罢了。”
刹那之间,神庙上空红光弥漫,似红雷血云一般。李书秀与张千峰见这等异状,目瞪口呆,大惑不解。那红云陡然碎裂,嗡嗡声中,无数红剑如狂风骤雨般落下,刺入那巨怪皮肉之中,斩断手臂,刺瞎双目,割裂舌头,巨怪厉声大吼,抱头鼠窜,但哪里躲避得了?只在弹指之间,那巨怪身躯融化,倒地而死,一团黑气从他体内飞出,从庙门中狂卷而去。
李、张二人茫然不解,如在做梦一般,又见赤蝇身子笼罩在红光之中,缓缓飘落,衣衫飞舞,宛如天神。
张千峰跪倒在地,心中敬畏无比,颤声说道:“赤蝇兄弟,原来....原来你便是咱们万仙要找的真仙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