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留得性命,将来未必无救。”
飞蝇忽然说道:“徒孙,你将他们带出宫殿,我可设法救这女子。”
赤蝇大喜过望,暗想:“师祖实有菩萨心肠,我就知他定会相救。”全想不起这位师祖冷酷无情,先前对众人见死不救,更是喜怒无常,善恶不分的人物。
他道:“眼下外头仍未天明,鬼人见不得光,咱们趁此机会,先将大伙儿救走。”说罢带上赵火,扶起李书秀,张千峰横抱洁泽,走出神庙地洞,来到庭院之中,其时天色已晚,月轮阴冷,照在草地上,只见先前那领路的老僧掉了脑袋,横尸就地,胸口有一破洞。而飞蝇身形稳凝,立在众人面前。
赤蝇欢呼道:“师....”
飞蝇抢先说道:“是我,赤蝇,你先前跑到哪儿去了?”赤蝇一时语塞,不知如何答话。
李书秀看着飞蝇面容,只觉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在何处相见。她当年曾与飞蝇在乃蛮王地库中碰面,但匆匆一见,便十多年不曾相遇,如何能想的起来他是谁?但听此人与赤蝇相熟,奇道:“你便是赤蝇口中的那位...那位朋友?绰号叫做‘师祖’么?”
飞蝇点头道:“在下名叫‘飞云’,我叫他师公,他叫我师祖,我俩是过命交情,故而随意玩笑。先前我有事外出,找回来时,却不见他踪影,一路追至此地。”又指着那老僧说道:“此妖僧想纠结此地鬼怪,趁你们虚弱,暗中偷袭,被我跟上,暗中两剑结果性命。”
李书秀甚重情义,闻言微觉不快,暗想:“这老僧引咱们至此,虽未必安什么好心,但一直不曾抗命。这人怎地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了?”但毕竟人鬼有别,事已至此,也不便开口责备,淡淡说道:“这位大哥出手好快。”
张千峰知来人便是赤蝇那位师祖,不禁动怒,喝道:“你这懦夫,总是临阵脱逃,等风头一过,便出来招摇撞骗!委实贪生怕死,你滚吧,别让我再瞧见你这张脸!”
飞蝇不答,望向赵火、洁泽,仔细端详,忽然说道:“他们怎会有失血干枯的症状?”划破手腕,先让赵火吸食血液,赵火双目圆睁,如同饿虎见着羔羊一般,喉咙咯咯作响,欢天喜地的一通狂饮,李书秀、张千峰、赤蝇皆大惊失色,齐声道:“你干什么?万万不可。”
飞蝇摇了摇头,示意三人莫要插手,三人见他胸有成竹的模样,将信将疑,只得旁观。李书秀手按剑柄,若飞蝇有性命之忧,她立时便一剑斩出。
但她委实不知该斩何处,是斩这孩童头颅,还是这人的手腕?
过了片刻,飞蝇见赵火面貌如常,不复衰弱,运功一震,赵火登时松口。飞蝇乃是山海门人,稍一动念,气血痊愈,又喂洁泽吸血,洁泽似乞丐讨食,神色狂喜,发疯般埋头痛饮,等她喝饱,飞蝇又将她迫退。
赤蝇急道:“师祖...那个....飞云,你好好歇歇,我去找城中民宅里些猪肝红枣来,替你补补失血。”他见飞蝇失血过多,以为他命在顷刻,惊慌之下,全忘了这位师祖从不饮食。
而张千峰见飞蝇对洁泽舍命相救,顿时感激万分,一揖到地,说道:“飞云兄弟,我张千峰先前出言不当,想不到你大仁大勇,真令我汗颜无地。我欠你与赤蝇恩情实在太多,今后但有所托,定当竭力从命。”
李书秀笑道:“不错,这位大哥侠义本色,好生令人佩服。李书秀能在此遇见阁下,当真三生有幸。”
飞蝇装作不支模样,任由赤蝇搀扶,在墙边坐倒,喘气说道:“在下行事不当,在危急时独自外出,累得大伙儿接连惨死,当真过意不去。我这人天生气血过剩,耗些多余血液,实在不算什么。我以往家乡也有人患这缺血症,我常常用这法子相救。”他对商队众人性命全不放在心上,但若要与李书秀等人同行,找寻独孤剑魔下落,便得扮作同道,施以援手,取信于人,再设法暗中寻访。
赤蝇啧啧称奇,笑道:“师祖,想不到你竟是这等善人,叫我做梦也想不到,这真是‘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飞蝇嘿嘿一笑,脸色一板,赤蝇吓得一个激灵,不敢再揶揄于他。
飞蝇指着流星剑,又拔出腰间鬼陨剑来,说道:“这位可是藏剑冢的李书秀女侠?在下久闻你的名头,一直寄望相见,如今终了却心愿了。”
李书秀陡然见到本门三大神剑之意,颇为惊喜,说道:“这是....这是鬼陨剑?飞云大哥....你怎地会有鬼陨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