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侍候人的人,明歌以为,他在这里待这么一天的时间,对他来说应该是一件忍耐到极限的事了。
“我已经无碍!”明歌说,“这两天谢谢你的照顾,你若是有事,可自去忙,不用在我这里耽搁!”
“我是个闲散人。”
明歌垂头笑了笑,随即抬头问他,“花家出了事?”
明歌问的是花家,而不是花傲!
崔九下意识点头后,目带惊讶的望着明歌。
倒是明歌面色不动好似什么也没发觉般,继续问,“花傲不在京城?”
崔九不再点头或摇头,而是迟疑惊讶着望着明歌,“姑娘,花家的事你就别多想了,你日后有什么打算尽可告诉我,举手之劳的帮忙对我来说不算难事。”
明歌却似没有听到他的话般,“花傲现在在哪里?”
崔九定定望着明歌,在明歌一脸坚持的目光下,他叹了口气,“姑娘,花将军他说了,他和你缘分尽了,让你重新找个靠谱的男人过日子!”
这崔九说话还真是实诚,也怪不得花傲会让他来。
明歌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问崔九,“你看我现在这种情况,能嫁的出去?”
崔九的目光在明歌的肚腹处瞟了眼,欲言又止。
倒是明歌说,“你大概很奇怪我怎么会在这大冬天的,明知怀有身孕还在地上躺一晚上吧!”
崔九微微点头。
“未婚先孕,不贞不洁,村民们本是在前两天就将我浸猪笼沉塘了!”
崔九一噎,面上是瞬间的怔忪,他张了张口,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也立马就明白,屋子里先前这么凌乱,应该是那些村民们打砸的。
未婚先孕不贞不洁,这事搁在哪里都是大事儿,规矩严的大户人家里,会直接把女儿送进庙里去,或者偷偷地‘暴毙’,然后再远远的出嫁。
明歌继续说,“前两天我要是不跑出来,早就被浸猪笼了,不仅如此,为了摆脱那些村民们的打杀,我还杀了两个人,你看看我,不仅是死过一回的人,还是个杀了人的人,你说说我还有什么奔头,你不和我说花傲的事,那我就当他是在京城里找了别家的女人成亲了,这以后啊,就是拼着这条命,我也得去一趟京城,吊死在花傲家的大门上,为我肚子里的孩子讨个说法。”
崔九算是听明白了明歌话里的意思,他低叹一声,“京城那么远,哪里是你一个弱女子能去得了的!”
“去不了也得去,死在半路上也比我在这里被众人戳着个脊梁骨骂的强!”明歌低低的笑,随即又说,“这两天多谢你了,去京城的事情不用你管,免得将你拉下水,不过日后若是有报恩的机会,但凡我能做到,一定义不容辞!”
崔九定定望着半躺在床上的明歌。
她的脸上没有愤怒,也没有什么悲戚,平静的实在可怕,而她的声音却坚定无比,想到自己一时冲动惹了这么多的麻烦,他又叹了口气,“姑娘,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你先将这一碗汤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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