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点了点头,昏昏沉沉着睡了过去。
她又做了梦。
梦里有好多人在来来去去,这些人面目模糊,虽然一个个似乎都在和她说话,可她却听不清这些人的声音。
上一刻还在她面前来来去去的众人,下一刻突然就张牙舞爪的又如鬼怪朝她扑来。
这一个个的声音尖利着在朝她尖叫。
明歌从一开始的惊吓恐惧慢慢到最后,就听清了这些声音。
“荡/妇,你是荡/妇,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你玩弄人心,你找借口为自己开脱,你不得好死!”
“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尖利的声音似乎刺破她的骨膜了一般,让明歌耳朵刺痛,身体也被这声音刺的发颤。
她不是荡/妇!
她也没有玩弄人心!
明歌并不承认这些人给自己冠上的这一顶帽子,哪怕疼痛至极,她还是和这些声音较量,“我才不是荡/妇,我才没有玩弄人心,我没有,我没有!”
“哈哈哈,你有!”
“你有,你忘了而已!”
“你为什么忘掉?是不是也觉得你自己肮脏又恶心,是不是也觉得你自己污秽不堪,所以才忘掉一切,你忘掉也没有用,我们都记得呢,你就是个荡/妇!”
明歌跟着这些声音尖叫,“我不是,我不是……”
身体却突然被这些人一推,明歌觉得自己瞬间从万丈高空坠落。
一个激灵睁眼,近在咫尺的是谢琅的脸。
他坐在她的床前,正在用毛巾帮她擦拭着额头,床头一旁点了一盏烛火,橘黄色的灯光照在谢琅的脸上,他本就温柔的表情越加被柔化得,让人看了就觉得心底软软的一团,什么惊吓之意全都被抛了开。
“醒了?”谢琅凑近了观察明歌的脸,“饿不饿?”
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饿。
谢琅便去了厨房,端了一碗粥和一碗药。
他扶着明歌半坐起身,端了粥去喂明歌。
明歌却偏过头,“我自己来!”
谢琅倒也没有因为这事计较,他将碗递给明歌,看着明歌一口一口的吃了,这才接过碗,又将汤药递给了明歌。
那药苦味儿十足,明歌尝了尝,温度正好,干脆闭眼一口饮尽,幸好谢琅又备了一杯水,明歌拿水漱了口,这才觉得好受了些。
“现在是什么时辰,我得回宫了。”
“我让人给凝香公主带了信,说你今晚回不了宫了,让她在你母后那边瞒着点。”
明歌诧异的望着谢琅。
不是说凝香公主不可信吗,为什么这事还要告诉她!
似乎知道明歌的疑惑,谢琅说,“我如今是她的左膀右臂,是她的心腹之人,在她看来,我是处处需要依赖仰仗她的,这事儿自是得第一时间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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