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他的世界里只有明歌,唯有明歌。
明歌并没有躲闪,她对上他的目光,神情无喜无悲,无惊无怒。
“安朗。”她唤。
这个名字,这两个字,她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唤过了。
安朗的神情一顿,似乎那一刻,他凝神屏气着心跳停止了般,他跟随着她的声音应声:“嗯?”
“是不是这样后,你能放下执念。”
她不等安朗回答,继续又说,“你的魂源非常不稳,再这样下去迟早会溃散,安朗,活着是为了更好的活着,如果我随你回去,你放下对我的执念吧。”
安朗没有回应,他一双眼睛里没了光、没了火、没了热气。
这一刻什么都没了,就如漆黑的夜,就如无底的黑洞。
可他还是望着明歌,似乎想用这样的黑暗将明歌吞噬,吞进他的眼中,吞进他的世界中。
明歌缓缓闭眼叹气,“安朗,我不爱你,从不曾爱过你。”
明歌这话一出,这个房间似乎变成了一个冰窟窿,还是一个没有光明、没有空气的冰窟窿。
让人每一出一口气都觉得压抑至极,明歌不理会这异样,她甚至都没有睁眼,只继续说,“若我是你,会放弃过往寻找自己的新生活,而不是这样执着于过去不存在的事。”
明歌的手腕猛的被安朗拉了住,他紧紧捏住她的手,有那么一刻,明歌有种浑身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般的错觉。
身体蓦然间一痛。
这种痛,就像是在剜心一般,令她有种死了的错觉。
可她并没有死。
“长公主!”耳边有人在轻轻的说话,“我叫司徒琅,在家排行老三,你可唤我三郎。”
这个声音,明歌再熟悉不过,这是安朗的声音。
但是这声音带着点轻颤,带着点忐忑,还带着一种让明歌无比陌生的羞怯。
这怎么可能会是安朗的声音。
这一刻的明歌,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眼前是一片红艳艳的画面,明歌兀自疑惑,就看到有一只指骨分明的手掀开了她眼前的红帘。
映入眼帘的人,是安朗。
对上她的目光,安朗微微垂眼略羞涩的笑,“长公主,我,我以后可以唤你明歌吗?你的名字真好听。”
这样温润的,眉眼都是羞怯与忐忑的安朗是明歌生平未见。
她惊愕着尚来不及说话,就听着她自己淡漠且冷静的声音,“可。”
一个字,就好似一盆冷水般,瞬间把屋子里烛火映照出的脉脉温情全部打飞。
可她自己明明没有发声啊,怎么回事?
她接过安朗递来的酒,与安朗一起喝了交杯酒。
她感觉到自己眼角湿润着,好似有泪迹。
她听着自己的声音又说,“驸马,该歇息了,我让侍女服侍驸马沐浴。”
“不用不用。”司徒琅慌促着说,“不用,我刚刚进门之前已经沐浴完毕,长公主,你,你唤我三郎便可。”
“好。”依旧是清清冷冷的回答。
这声音太冷静,也太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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