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窈这姑娘,身为公主从小却是在看旁人的脸色长大的,所以身上没有丝毫骄纵之气,反而待人亲近甚至带着一丝讨好。
柳越越掐指一算,这姑娘也有十五岁了,按照这个世界的算法是个大姑娘了,该指人家了。
柳越越瞧着这姑娘现在虽然锦衣玉食,宫人也有尽心尽力的伺候着,但是还是没有什么安全感的样子,颇为有些心疼,琢磨着该跟楚寒灏商量一下为她找个好人家,若是有了自己的小家,说不定会好些。
“最近怎么样?宫人们都还听话吗?没人敢欺负你吧?”柳越越问道。
楚寒窈摇头笑道:“这些人都是张全德亲自挑选的,对我都很好,很照顾我的,舜华姐姐……不,现在我应该叫你皇嫂了,你不要担心我,我现在很好!”
柳越越瞧她脸色虽然是恢复了几分,但是身子却依然消瘦,不似十五岁的少女,嘱咐道:“你这里也是有小厨房的,平日里面叫她们多给你做些补身子的,好好的将肉儿养回来,可不要追求什么骨感美!”
“虽然听不完全明白皇嫂话里面的意思,不过皇嫂应该是为了我好的,窈儿记住了,会好好养好身子的!”
椒房殿内。
虽然还是上午,高若言却已经自斟自饮多时了,微微有些了醉意,苍白如纸的面上染上了些许的红晕,眸子里面一片凄楚。
“夫人,你少喝点吧!”宫女不忍上前劝道,“喝酒伤身!”
人都是喜欢站在弱者那一边的,高若言现在的情况是不只是自己死里逃生,连唯一的儿子也没了,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同情,尤其是这椒房殿内跟她一起中毒却同样死里逃生的宫人。没有人会喜欢差点害死自己的人吧,故而对于刚刚当上皇后的那一位,他们心中没有办法,只得骂几句老天爷不长眼。
“伤身?”高若言自嘲的一笑,“我现在什么都没了,没了丈夫,没了儿子,也没有父母兄弟,还有谁会关心我的身体?我又是为谁保重身体?”
“夫人,你这是何必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
说话间只听得外面的太监尖声说道陛下来了,宫女这才退到了一边,不敢再露出关心的神态来。
高若言迷迷糊糊的抬眸,瞧着楚寒灏踩着龙纹靴进来,她的眸子里面立即浮现起一抹尖锐的恨意,尖声吼道:“你终于来了!你说过会把我的孩子还给我的,现在呢!我的孩子死了,而害死他的那个女人,现在正坐在皇后的宝座之上!”
她变换了一下语调,语气却依然带着怨恨的寒意:“你别忘了,当初那六万大军投降的前提是保证我们母子的安危,而现在你要那什么跟他们交代?”
“朕为什么要跟他们交代?”楚寒灏冷冷的一笑,似乎在嘲讽高若言的不自量力一般,“朕现在手下有几十万的铁骑,难道还会怕他们不成?山西几十万百姓难道个个都会跟着造反不成?”
“你……”高若言的嘴唇有些颤抖,眼睛猩红肿胀,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语言,只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咬牙道,“你会后悔的!”
“到时候再说吧,朕没功夫去烦恼那些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楚寒灏淡淡的说道。
他轻微的扬起一边眉毛,一面打量着高若言的神色,一面继续淡淡的说道:“山西那些匹夫已经回去了!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想要威胁,到真是一点都看不清楚现在的形势,也不知道这种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高若言的眸子微微一转,对楚寒灏话语里面的轻视之意不以为然,略微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见楚寒灏坐下才反应过来,继续带着癫狂的神色厉声问道:“难道我儿子白死了吗?”
“朕呢,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你要交代是么?朕自然会给你的,你着什么急!”楚寒灏轻轻的一笑。
他眸子里面的冷意叫高若言的心头一颤,难道他已经察觉到了么?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不管如何现在这个时候也只能够继续下去了。
封后大典过了不到两天,张舜芸就决定跟着尚泉回归山野了,不过在这之前已经瞒着尚泉跟张瞬瑶两人商量完毕了,到时候酒馆照常开,照常只接待女客,张瞬瑶负责出面经营,她则是负责调制新的种类,利润两人平分。
当然尚泉在乡野教书育人,本来已经做好了清贫的打算,对妻子不嫌弃的跟着他也是颇为感激的,他一向只管教书的时候,没有怎么管家中之事,知道家里面的日子不但没有他想象中的清苦,反而越来越滋润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情。
作为读书人,作为一个有文化的读书人,他对于妻子居然瞒着他参与经商的时候颇为不满,这时候张舜芸抱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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