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越越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一片漆黑,屋子里面没有一丝灯光,窗户似乎被关上了,没有一点的月色投进来。
隐隐约约的,她似乎能够感觉到床边有一个黑色的影子,她立马将他的手抓住,此刻才发现他的掌心也是一片冰凉。
“孩子没有保住吗?”
回答她的是良久的沉默。
柳越越自责的将脑袋埋在了被子里面流泪,咬着唇伤心欲绝的哭着。
可是她并没有得到楚寒灏的安慰声,他在黑暗中漠然的起身,将最近的一只蜡烛点燃,顿时屋子里面多了光亮,也让他冷漠而受伤的脸更加的清晰了。
他沉默的回到了窗边坐下,看着哭的伤心的柳越越,面上没有一丝松动,他看了她很久,才开口冷声说道:“看着我!”
柳越越还是不住的流泪,觉得自己对不住楚寒灏,没有能够将孩子保护好,她停止了哭声,转过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却叫他眸子里面的冷意吓了一跳。
“为什么?”楚寒灏冷漠的开口质问道,“为什么要这么残忍?这是你的亲骨肉啊,为什么你连自己的亲骨肉都忍心下手?”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他的神情简直咬牙切齿,好像要将柳越越活活掐死一般。
“什么?”柳越越一怔,喃喃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楚寒灏紧紧的抓着柳越越的双肩,力气大到好像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一般,“你为了能够不留一丝遗憾的离开这里,你为了能够潇洒的离开我的身边,所以要把留在这里唯一的血缘也要斩断是不是?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没有……我没有!”柳越越泪流满面的摇着头,不知道为何他会往这个方向去想,她刚开始的时候的确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将这个孩子留下,可是这几日她已经完全接受了他的存在,已经将他当做了自己的一部分,怎么可能去伤害他,怎么舍得去伤害他!
“没有?”楚寒灏冷笑了一声,“你已经怀孕近两个月了,已经知道了多时了,这么久的时间,你若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为何不告诉我?”
“那是因为……”柳越越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楚寒灏根本就不想听她的解释,又将几封信扔到了床上。
柳越越见此,脸色一变,急忙解释道:“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
这几封信是她前几日跟夏侯琛通往的信件,她将自己怀孕的消息告诉了夏侯琛,夏侯琛回信让她想办法将孩子打掉,可是当她收到信的时候,她已经完全没有不要这个孩子的想法了。
“我没有告诉你,刚开始是因为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将孩子留下,后来是因为我想要给你一个惊喜……”
“好大一个惊喜!”楚寒灏的笑意更冷,“差点让朕承受不住!”
他红着眼睛掐着柳越越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你知道朕有多想要个孩子的,你知道朕一直在盼着我们的孩子的到来的,高若言可以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而什么都敢做,但是你呢,你为何要对自己的亲骨肉如此的残忍!朕为了能够让你留在朕的身边,朕已经不断地让步了,不断地后退,不断地为你打破底限,但是你呢,你却是时时刻刻的想要逃离朕的身边,现在连朕的骨肉都不放过!你知道不知道朕恨不得掐死你!”
“这只是一个意外!”柳越越慌张的拉着楚寒灏的袖子,“你相信我好不好,我没有想过不要他,我也希望他能够平平安安的来到世上……”
楚寒灏无情的将袖子甩开,起身冷冷的说道:“你不愿意为朕生孩子,有的是女人愿意诞下朕的子嗣,不愿意留在朕的身边,会有人珍惜的!”
他说完,毫不留情的离开了凤栖宫。
那微弱的蜡烛的光芒被他离开的时候带起的冷风熄灭,这屋子再一次的回归到了黑暗之中。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没有想过不要他……”柳越越的泪水将枕头都打湿了,此刻身体上的疼痛又怎么敌得过心里面的苦楚呢?
她知道楚寒灏的伤心并不会比她现在少,她想着她应该安慰他,他们会一起度过这个难熬的时候的,她想跟他说,他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可是谁又能够想到现在的局面呢?她如何能够想到他竟然会生出那样的误会呢!难道自己的表现真的让他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故而让他对自己一点信任都没有?
她幽幽的看着无边的如浓墨一般粘稠的夜色,难道这就是自己想要留在这个世界的报应吗?
约莫快要天明的时候,柔儿端着药进来,略微将窗户开了一个小缝,让空气投进来些,才走向床边轻声问道:“娘娘,你醒了么?”
她将窗边的轻纱帷幔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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