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名义上是诛杀奸佞,为小皇帝报仇,匡扶朝纲,但是实际上还是剑指那帝位,不然谁会冒着吵架灭族的危险做这种事情呢,只是没有人将话如曹节这般挑的明明白白的,一时间在场之人都静默了下来,谁在这个时候反对,岂不是反对王爷将来登基不成?
“父皇,儿子觉得曹将军此言有理,现在正是展现我军气节与威风的时候!”宇文渠抱拳说道。
“老夫觉得此事举兵有所不妥!”这宴会场上还有一位德高望重之人没有说话,此人就是裕王妃的父亲,护都的资深贵族曾老侯爷,“曹将军与二公子只是从气势上说明了此时举兵的重要性,但是打仗需要的兵马粮草尚未齐备,如何能够打赢兵强马壮的宇文齐?曹将军初来咋到,二公子常年没有管理过护都的大小事宜,知道护都现在的粮草还有多少石吗?知道现在护都能够用于打仗的马匹有多少吗?知道护都现在还剩下多少银钱吗?这些都是需要细细筹谋的,以老夫的意思,我们应该暂时向宇文齐俯首臣称,老夫会加紧时间准备打仗需要的一切,只待时机成熟之后,必然可以立即开战!”
他说的这些宇文渠心中如何没有数?不过护都的经济现在基本上掌握在曾家的手中,这些东西有多少自然是他们说的算的。攘外必先安内,看来此时对宇文齐宣战却是不明智,必须得先将这颗毒瘤拔出了再说。
只听见老侯爷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又道:“宇文齐要登基登基就是了,名不正言不顺只会引得天怒人怨,其他藩王要起兵骑兵就是了,刚好让他们打起来,我们坐收渔翁之利,我们现在需要暗中筹备我们需要的东西就好!只是要让宇文齐不将矛头暂时指向我们的话,我们就需要表现出一定的诚意,老夫建议二公子亲自押解曹将军入京,以换取宇文齐的信任,为我们争取至少一年宝贵的时间,二公子以为何?”
“果然是老狐狸!”柳越越心中暗叹,这么刁钻的理由都能够想到,既然是为了全局考虑,那么就容不得宇文渠与曹节拒绝了。
曹节面色未变,宇文渠脸色一沉,冷笑了一声说道:“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曹将军此前立下的赫赫战功,相信在场之人没有人不知道吧?我想要请问一下诸位,那一位觉得自己在兵法谋略方面能够胜得过曹将军?”
自然无人敢答话,虽然曹节为女子,但是之前几场大仗赢得十分的漂亮,好几次绝地重生,他们试想如果自己在那种情况之下的话,可有把握能够赢得跟她一样漂亮吗?自然无人敢有这样的把握。
宇文渠的眸子微微一眯:“大家别忘了,在西北方向还有几万的曹家军,他们可是只听从曹将军的调令,若是让他们知道是护都将曹将军出卖了,只怕宇文齐没有打过来之前,曹家军就已经打过来了吧?再者,宇文齐迫害忠良,惹得人神共愤,而曹将军好不容易才逃过一劫,现在护都为了换取一时的苟且安生将她送回宇文齐的魔爪之中,那么护都与宇文齐与什么区别,将来又有何面起兵?老侯爷你一再想要将护都与宇文齐置于同样之境地,将来必然导致天下共伐,不知道又是按的什么心!”
“放肆!”裕王妃厉声喝道,“这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宇文渠淡淡的说道,“王妃何必动怒呢?”
“好了,今日本就是为曹将军接风洗尘,不谈国事!”裕王冷声说道,“曹将军乃是国之栋梁,能够来到护都是护都的福气,若是本王出卖了曹将军,以后本王死了有何面目见宇文家的列祖列宗?曹将军不必将方才的事情放在心上,安心在裕王府住下,本王就是拼得一死,也不会让宇文齐能够伤曹将军半分的!”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老侯爷说的也无不道理,现在兵马粮草不足,此时举兵,为时尚早,曹将军先好好的休养生息,这一日定然会到来的!”
在裕王的调解下双方各让一步,这一场风起云涌的宴会暂时的平静了下来,各怀心思的吃完了饭,裕王就建议宴会散去,让曹节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
“今日之事,曹将军万万不要放在心上!宇文渠以性命向你保证,无人敢动你分毫!”宇文渠送曹节回为她安排的住所的时候,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没什么好介怀的!”曹节淡淡的说道,“每个人坐的位置不一样,丝毫的东西自然不同!不过,依二公子所见,什么时候起兵比较的合适?”
“我明白事不宜迟的道理,宇文齐现在人心不稳,正是我们动手的好时机,等他坐稳皇位,稳固了自己的位置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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