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打算和他们俩讲理?把你们局长叫来,也讲不过他们俩。赶紧开门吧,你说你们也是没脑子,让皇帝家在这儿排了一晚上队,还磨磨蹭蹭。你们的局长我看是当到头了,没啥大出息。”这一个大人一个小孩站在队伍前面磨牙玩,后面排队的人可忍不住了,谁愿意在大太阳底下站着啊,立刻就有人把这两个小孩的底给揭了。高个子的是塞飞、矮个的是他妹妹格雅,两个孩子都剃了一个光头,不认识的人还真分不出男女来。
“这可是不是我和我哥说的……不怪我们!我叫我爸去!”格雅一听有人揭发了自己的家世,立马不乐意了,回头瞪了那个多嘴的人一眼。但是她也想不出反驳的话,总不能不承认吧,父母一直都说不让打着皇家名头出去,这有点为难啊。再是小大人的孩子,到了关键时刻首先想到的也是去找父母。
“你去找局长,让他赶紧过来,我先开门,快点啊!”两个年轻人一听这两个孩子是洪涛的儿子和女儿,立马傻眼了。还是那个高个子反应快,自己两个人脑袋不够大,顶不住这个屎盆子,还是让给脑袋够大的人来吧。
得罪别人他们不怕,只要讲得出理去,谁敢仗势欺人他们还可以去皇帝家告状。但现在是得罪了皇帝的儿女,虽然这位皇帝并不护犊子,可那也是皇帝啊。尤其是他在学校里的声望太高,很少有学生没被这位校长折磨过,在学校里再讨厌、再天不怕地不怕的学生,一听说校长来了,立马全老实。因为这位校长只要想折腾你,就有一百种合理合法的办法,让你把脸丢光,生不如死。
“哎,诸位都排队呐?嗬,这个队伍可够长的啊,要我说啊,大家不用急着都在头一天来申请,这是国家政策,不会说变就变的。有这个功夫不如先回去干点别的,过两天再来,肯定就没这么多人了。”不一会儿,队尾就传来了洪涛的喇叭嗓子,他拉着格雅的手,叼着雪茄,一步三晃的走了过来,一边走还一边和队伍里的熟人打招呼,不管真熟还是假熟,反正都得聊两句。
“陛下,那您干吗非今天来啊!”什么人带什么兵,有洪涛这个百分之九十时间里都不太正经的皇帝,金河国的居民也都没啥正经人。见到皇帝不说赶紧施礼,还有敢逗贫的,专照着皇帝肺管子上戳。
“嘿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咱是皇帝,国家里的第一号吧?做生意当然也得是第一号了。我要是让政府把第一号执照送到我家里去,诸位就算不说,我自己也不乐意。咱国家的规矩是我设立的,在要求大家遵守之前,我先得遵守,诸位说是不是这个理儿?但是啊,在遵守规则的前提下,这个第一号还是我的!看到没,咱家从昨天晚上就开始排队了,有不服气的没?只要说出道理来,我把这个第一号让给他!”
受到了口头上的质疑,洪涛立马就和打了鸡血一样,全身充满了斗志。也不着急往前走了,干脆站在原地,又开始讲课。这些日子他是闲下来了,但是在家里待着除了种地就是带孩子玩,找不到人和他抬杠了,很憋闷啊。
在拿到第一号营业执照的问题上,他着实是下了一番功夫,这个东西虽然不是大事儿,但是太明显,很容易就能让别人发觉。虽然帝国皇帝直接拿到了一张营业执照,大家也不会有太多想法,甚至可能认为是自然而然的。可洪涛觉得还能做得更完美一些,既要让自己达到目的,还得趁机现身说法,把依法治国的观念通过身教传输给更多国民,这个效果比在报纸上写一百遍还管用。
如果达到这个目的,这真难不住洪涛,后世里谁没去医院门口排队买过专家号啊,做为一个北京人,可以不买春运火车票,但不敢说不得病吧,得了病想去好医院找好医生好好看看,那就得排队!
可是这个队不好排啊,先不说排队的人多不多,光是那些号贩子就能让你无功而返N次,为此洪涛不得不动员关系不错的哥们一起去帮自己排队,人多势众,又是本地人,只要不是挂太多号,票贩子也就不过来捣乱了,真闹起来他们占不到便宜。
问题是再人多、再不怕票贩子,你也得排队不是,洪涛还没牛倒在城里横着走的地步。排队你还别说七点半开始挂号,七点再去,三点去都不赶趟,人太多啊。最保险的就是头天傍晚就去,排不上第一也是前三名,保证能挂上。
在大街上座一宿?不管是不是夏天,这个滋味儿都不太好受啊,按照洪涛的性格,绝不会去受这个罪的。于是洪涛想了一个办法,他把钓鱼时候露营的装备拿了出来,在挂号排队的地方搭上天幕,支上帐篷或者折叠床,再弄个烧炭的烤炉,直接就喝啤酒撸串外加侃山吧,要是赶上欧洲杯和世界杯期间,再带一台便携电视,插上汽车电源就能折腾大半宿啊。
现在他吧这个办法用到十三世纪来了,为了拿到这张执照顺便教育教育国民,他也是拼了,带着孩子开始轮班蹲守,他是上半宿的班儿,洪金河是下半宿,塞飞和格雅年纪小,天亮了才让他们过来充充数。
“不敢、不敢,还是陛下您先、您先请……”洪涛可算是扬眉吐气了,眼睛扫到谁谁都不敢叫板,这可不是靠权力威压,而是靠讲理,两者虽然得到的结果差不多,可是感觉差别很大。就是这种感觉让洪涛觉得自己又高了一米,背着手往前走,后背都不会丝丝发冷,痛快!
“陛下好,我是……”此时在队伍前面,布局长已经到位了,跑了一头汗。见到洪涛背着手晃了过来,赶紧像在学校里一样,站直身体微微鞠了一躬。老百姓可以拿皇帝不当回事儿,政府官员可就不成了,必要的礼节还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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