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伤亡怎么样?”天还没全亮,卡尔就跑到了洪涛的旗舰上。昨晚的夜战肯定也搅得他没睡好,眼珠里带着血丝。
“轻伤三人,都是被炮弹击碎的木屑伤到的,没什么大事儿。我马上就要攻城了,你代理我的职位指挥舰队吧。这次可别大意,要是后路被人抄了,我就直接投降,然后把你供出来,咱俩一起被烧死完事儿。”别看洪涛嘴上对卡尔的退步咬牙切齿,心里还是最信任这个红胡子的,把整个舰队都交给了他,等于是把半条命托付了出去。
“我早晚都会被你折腾死,不如烧死算了。这些尸体我来处理吧,他们应该得到一块墓地。”卡尔并没对洪涛的信任表示感恩戴德,他倒是很希望洪涛别信任自己了,信任有时候是压力,很大的压力。
“随便,你把他们吃了我都没意见!你跟我走,带着咱的小乐队!”洪涛才不管造船厂外那百十名敌人尸体是土葬还是火葬,现在他要上岸当陆军司令去了,这还是第一次跟着陆军攻城,心里有点小激动。
此时古人又云了,老要猖狂少要稳。人往往岁数越大就越没谱,洪涛就是这样,谨慎胆小了一辈子,老了老了,非得上岸去冒险。
“我派人驾着小艇在码头上等你,打不过就赶紧跑,回去我不说你被打败了,就说这二百多人出海难淹死了!”卡尔也学坏了,居然会讽刺人了。
“上船!”洪涛头都没回,伸出两只手的中指冲身后比划了一下,然后带头顺着船舷爬了下去。跟在他身后的还有那位碎嘴子舰长和十多名盛装水手。这些水手的装束很印第安化,脑袋上带着五彩羽毛的头饰,上身没有衣服,却画上了很多图案,胸口斜跨着一条巴掌宽的皮带,手里还提着几个巨大的皮包,看得卡尔直发愣,不知道洪涛这又是玩的哪儿一出。
卡尔不知道,岸上的陆军士兵们却认识这些穿着印第安传统服饰的水手,还没等小艇靠岸,他们就发出了一阵阵的吼声,情绪很激动,就像刚磕了药一般。
“又来这一套”当一位身穿白袍子的祭祀从小艇里爬上码头,高举着象征太阳神的法杖开始念诵经文时,二百多陆军士兵和水手除了站岗放哨的之外,全都单腿跪地,低头抚胸跟着一起念诵起来。卡尔看到这一幕,嘴撇得和瓢一样,表示很不屑。可是转头一看,甲板上也跪倒了一大片,只有他还站着呢,立刻就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祈祷的时间很短,不到一分钟,祭祀就放下了法杖,停止了念诵。这时军官嘴里的铜哨又响了起来,分散在各处的陆军士兵和武装水手用很短的时间就汇集到一起,排成了四列纵队。七八匹昨晚缴获的战马全都成了侦察兵的坐骑,他们已经两人一组分散跑远了。此时站在队伍最前面的就是洪涛从船上带来的十几名穿着印第安服饰的水手,他们手中提着的大皮包已经打开了,里面装着一个筒状物,上面还有挂钩,正好挂在胸前斜跨的皮带上。
“这是什么武器?你见过吗?”卡尔在战舰甲板上看得分明,却不认识这些圆筒状的东西是什么,只好转头去问炮手。
“神使大人说这是神赐予的战鼓,可以提醒神灵保佑我们。不过在船上不能用,战鼓怕海水。神使大人说,等以后神国的神力足够了,就能获得不怕海水的战鼓。”炮手终于又找到了当老师的机会,不光有问有答,还给免费详细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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