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真信我了?不再疑神疑鬼了?”洪涛真想乐,但真不能乐。玩人也没有这么玩的,就算关系再好,来这么一次,人家也得和自己掰了。而且洪涛也不打算纯耍弄着文南玩,恢复大汉疆域并不是太难,只要金河帝国答应了自己的条件,过不了五年,辽东地区就得回归大宋,什么高句丽,搞不好连朝鲜半岛都得改姓洪了。至于说西北地区,还得缓一缓,因为那边是纯内陆,自己的海军发不上力,想要有效统治那些遥远的地区,交通问题必须先解决。
“学生不敢和老师妄言……”文南又站起来给洪涛施了一礼。
“那好,现在我给你出个考题,你答上来了,我就相信,答不上来,就说明你在骗我。”洪涛这次可不打算再轻描淡写的放过文南了,以后也没有太多这种机会可以改变他,抓住这一次就得玩了命的利用。
“只要是学生能力所及……”文南不知道洪涛要出什么考题,生怕是自己不会的。这位皇帝的肚子里是杂货铺,天知道他要问什么。
“你放心,我出的题绝对都在你的能力范围之内,不会故意为难你。听好啊,你现在就帮我想想,我该用什么样的借口来扣留这些大臣,不让他们中的大部分人与外界接触。就算接触,他们也不敢胡说八道,弄不好还得死一部分,这些都不能引起外界的猜疑。”文南最不愿意多杀人,尤其是面对大宋士人的时候。现在洪涛就要让他改一改这个毛病,突破了这道思想上的禁锢,他才能真的成为一个大帝国的相才,否则还是个当外交官的命。
“……这个嘛……”文南果然又开始犹豫了,他不是想不出来,就是不愿意去想。
“……”洪涛一看文南这个德性,也开始翻楞眼撇嘴,脸上的神态要多不屑有多不屑。
“弑君!”文南的脸上都出汗,估计心里的斗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程度,憋了好几分钟,终于从嘴里吐出两个字儿。
“什么玩意?弑君?谁弑君了?理宗皇帝可不能死,他死了那大宋不就乱套啦!”洪涛和文南就隔着石桌对面而坐,这两个字听得很清楚,所以也很失望。这都是什么破主意啊,杀了理宗皇帝不就更乱套了,难道说自己看错人了?文南实际上真的不是个合格的政客?
“不是杀了官家,而是说有人要谋害官家。贾似道不是说枪炮声还有城门倒塌都是烟花爆炸所致嘛,那正好,就说有人利用这批烟花打算对官家行刺,而且这些人和海峡公司国有牵连。现在是战时,私通敌国就是大罪,如果再加上一个弑君的罪名,灭门抄家都是恩典。这种罪名很好找,据我所知,大部分朝臣的家中都和南方港口的商人有联系,不光是入股,有些还派了家里人去直接参与海商贸易,一抓一个准。扣上这个罪名之后,谁也不能为其开脱,谁开脱谁就是同党。百姓们对这种人也会恨之入骨,不管他之前有过多大功绩,沾上这个罪名,一生的清誉就算毁了……”文南刚开始说的时候还挺流利,但是说着说着就觉得有点太无耻了,一张脸涨得通红,连耳根子都红了。这番话等于是摧毁了他一生所坚持的理念,从思想方面讲,等于是自杀了一次。
“你放心,我不会用你的办法去乱杀无辜,那些忠贞之人虽然是咱们统治大宋的绊脚石,但我对他们的个人品质持赞同态度,只要他们不是太碍我的事儿,哪怕他们面对面的啐我一脸吐沫,我也会一笑而过的。最终他们里面的一部分人会进入议会,一部分人会进入学术研究机构,还有一部分人干脆回家当个富家翁算了,好好过日子吧。怎么样,我这个处理办法你可满意否?”洪涛也不想继续在精神上折磨文南了,为了让他减低负罪感,干脆自己也让了一大步,给出了文南最想要的保证。
“唉……学生又上了老师的当了,当年我在海上碰到老师的船时就应该自沉,也省去了这些麻烦……”文南现在有点琢磨过味儿来了,可惜自己的道德底线已经被打破了,再往回缩也于事无补。洪涛为什么这么做他也明白,还能说什么呢,一切尽在酒中吧,把自己喝醉了好歹能舒服一会儿,跟着这位皇帝混,真是痛并快乐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