轴的图也有疏漏之处。”
“不过非常的明显,这幅金山胜迹图属于精心创作的作品。取北宗的雄劲而避其刻露,江水滚滚,惊涛骇浪;含南宗的蕴蓄而舍其率易,山寺屹立,风清云淡。”
说话之间,钱老眼中尽是赞赏之色:“全幅布局结构严谨,动静之间的把握,就好像是在野马脱缰的瞬间,又把套子系上了,非常具有画面感。至于笔法更加不用多说了,图画看似墨色淋漓,却处处透出空灵秀润的意境。”
“尤其是那种小斧劈与乱柴皴、拖网皴等笔法的混搭,用笔尖正锋而不施侧笔的勾描、不加苔点等等细节,无一不说明了这画是唐伯虎揉合南北两派风格之后,自成一家的作品。”
一番感叹之后,钱老若有所思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幅金山胜迹图我也有过耳闻,据传是清宫珍藏,后来落到了汪兆铭手里,但是在抗战期间失踪了。有人说是毁于战火之中,也有人说是被日本人夺走了,现在怎么到了你们手里?”
汪兆铭就是汪精卫,实际上精卫是笔名,就好像周树人的笔名鲁迅一样。由于用得多了,有了广泛的群众基础,反而让大家把他们的真名给淡忘了。
“嘿嘿……”
此时,俞飞白得意洋洋道:“这话说起来话长啊。”
“那你就别开口了。”
钱老随意摆手,然后点名道:“王观,你来说。”
“钱老,你怎么能这样。”俞飞白十分委屈道:“明明是我先搭的话茬儿。”
“你废话太多了,显得啰嗦。”钱老轻描淡写道:“人家是长话短说,你却是短话长说,还是免开尊口为好。”
俞飞白顿时无语了,一脸的幽怨。见此情形,王观忍不住笑道:“钱老,还是让他说吧,免得他憋着难受,今晚睡不着觉。”
“好吧,你说。”钱老嘴角泛笑道:“尽量简短一些。”
“我们挖到了宝藏……”
俞飞白就说了一句话,然后没了下文。
“嗯。”
钱老点了点头,示意道:“很好,够简短了。其他的,王观你来补充。”
所以说,俞飞白还很嫩,与钱老相比,道行还差得很远。
听到这话,俞飞白也顾不上拿捏了,急忙说道:“钱老,这事是真的,我们挖到了汪精卫和周佛海的宝藏。”
“钱老,飞白没撒谎。”王观微笑证实道:“我们运气不错,在江南找到了一笔被人掩埋起来的财宝,收获非常丰厚。”
“当然丰厚。”俞飞白撇嘴道:“又是黄金,又是珠宝的,还有加上一堆古玩字画,足够你挥霍一辈子了。”
“什么情况?”钱老眼中露出几分惊奇之色:“赶紧说说看。”
俞飞白兴致勃勃道:“这事要从一把扇子开始讲起……”
“扇子?”
贝叶闻声,忍不住悄悄地扯了扯王观,小声道:“就是小情撕碎的扇子?”
“对。”王观轻微点头笑道:“不仅是她,说起来还要多谢你爷爷。”
“我爷爷?”贝叶愣住了。
“你听下去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此时,俞飞白恰好讲到破译暗语无果,两人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峰回路转在贝叶家中看到了黄宾虹大师描绘的南京山水图,正好与扇面上的山水相似,然后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再之后就是到了太仓,从陆崇明口中了解金山胜迹图的情况,三人兴致勃勃的去到金山寺探访,又遭遇到了挫折。幸好王观灵机巧动,又有了新发现……
“最终我们来到了龙龟山。”
这个时候,俞飞白笑眯眯道:“钱老,您觉得宝藏最有可能埋在山上什么地方?”
“我又不了解山上的情况,怎么可能随便猜得出来。”钱老微微摇头,却若有所思道:“不过依据常理来判断,肯定是比较显著的地方,这样才比较容易找到。”
“嘿嘿,钱老你猜错了。”
刹那间,俞飞白拍手庆贺起来,笑嘻嘻道:“山上根本没有财宝,我们白费工夫了。”
“什么?”
钱老有些惊诧,连贝叶也感到十分意外,看向王观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疑问。
“呵呵,想不到吧?”
笑过之后,俞飞白也苦着脸道:“我们一开始的时候也想不到,白白在山上摸索了两个多小时,居然没有任何的发现。那个时候,我真想把整座山给炸平。还好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一波三折之后,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