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刘京就鄙视道:“你也不想想我二哥是什么人物,出了名的一言九鼎,怎么可能为了这点小事骗你。”
刘胜一笑,立即挥手道:“帮他解开绳子。”
刹那间,一个青年立即走了过来,把关扬身上的绳索扯开。
两三分钟之后,重新获得了自由,关扬忍不住扭动身体,舒展筋骨。不过他也十分明智,没有逃跑的迹象。废话,且说能不能跑得出去,就算顺利逃脱了又能怎么样?要是刘胜发动关系给他弄个全国海捕,那岂不是更加悲摧?
本来挺小的事情,因为一时冲动闹大了,吃亏的还是自己啊。关扬心中暗叹,老老实实坐好,请求道:“能不能来杯茶。”
这个肯定没问题,也不用其他人动手,王观就顺手倒茶递了过去,然后也给刘胜和刘京分别倒了一杯,招呼他们坐下来。一时之间,几人在沙发上对面而坐,举杯细品清香,却是少了几分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之后也不必催促,关扬微微叹气道:“说实话,我不想来松原的,早料到了过来肯定没有什么好事。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贼头太狠了,而且不讲规矩,居然直接找上我家,我不得不走这一趟。”
一瞬间,王观想到了在临漳遇到的阴鸷中年人,心里多少有些恍然大悟。
“他为什么找你?”刘胜问出了关键。
“大买卖啊。”关扬无奈道:“说到底还是名气惹的祸,我在道上的浑号是鹰眼,确实是由于我的眼力高明,不过不是估量贼赃价值厉害,而是……”
“而是精通堪舆之术,属于能够观风、望气、听声、看土的‘掌眼’。”刘胜轻笑道:“这是南派盗墓的秘技,我说的对吧。”
“对,非常对。”
关扬苦笑道:“吃我们这碗饭的人,真不知道是应该感谢那些写小说的人,还是应该痛恨他们。由于他们的‘大力支持’,我只是稍微开了个头,大家就知道我想说什么了。”
“据说你们南派的人,对于风水知识非常有研究,而且只要使用风水术、望气法等手段,就可以知道地下是不是有墓,甚至能够确定墓中的金银玉石随葬宝物的多少。”
这个时候,刘京兴致勃勃道:“这是不是真的?”
“不知道。”
关扬非常干脆摇头:“反正我做不到,至于其他人能不能做到,我就不清楚了。”
“切,不说算了,网上大把,我自己会看……”刘京撇了撇嘴,他自然能够看得出来,关扬要么是存心敷衍,要么是不想透露其中的细节。
“网上的东西真真假假,不是内行人可分辨不出来。”
王观提醒起来,然后笑道:“这种事情就不必细究了,我更加好奇贼头口中的大买卖是什么?既然你说是自己能力惹的祸,那么肯定与盗墓有关吧。”
“没错。”
已经说到这份上,关扬自然不会隐瞒,直言不讳道:“他想找我帮忙盗挖一座蒙古王公的大墓。”
“嗯?”
一瞬间,王观和刘京面面相觑,想到了某个可能性。
随即,刘京笑了,有些捧腹道:“你说的大墓,该不会是哈拉毛都的末代王公齐默特色木丕勒的宝藏吧?嘿嘿,又有一个上当的……”
“不是。”
然而,关扬却淡定摇头,微笑解释道:“贼头没有那么蠢,不至于利令智昏到给这虚无缥缈的传说蒙蔽了双眼。相反我还有点佩服他,世人都在为传言中的巨额财宝疯狂的时候,他却十分务实,把目标放在了那位王公的亲属身上。”
“什么意思?”
其他人微微一怔,若有所思起来。
“既然你们知道末代王公,那么应该也知道他的叔伯之类的亲属吧。”关扬笑道:“比如说他的三叔,扎萨克大喇嘛……”
刹那间,刘胜和刘京对看了眼,表情多了几分认真。
王观有些不明白,直接问道:“扎萨克喇嘛是什么意思?”
“清代将蒙古分设为若干旗,每旗旗长称为扎萨克。不过你也知道,少数民族嘛,肯定是****的。”刘京解释起来:“宗教上层人物的权力,肯定要比中原佛道大多了。大喇嘛的地位与政治权利,可以和扎萨克平等。”
“在光绪年间,郭尔罗斯旗的扎萨克喇嘛圆寂,齐王为了不让旁系人夺走了宗教大权,亲自前往京城疏通,竟然得到光绪皇帝恩准,让他的三叔成为了本旗执政的扎萨克喇嘛。”
刘京沉吟道:“那位三爷喇嘛在齐王的庇护下,过着骄奢淫逸的生活,齐王经常给他成箱的金条银元,满足他挥金如土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