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个定瓷却不简单……”
自然不简单,能让老孟称为惊天大漏,甚至扬言说得到了就可以直接退休洗手,那么完全可以肯定,那件东西是珍贵的官定。
“官定呀。”一个人羡慕说道:“听老孟话里话外的意思,那绝对是品相完美的东西,如果交给我来运作,就是一个小碟子,也能拍出三五百万以上。不过话又回来,那件东西到底是什么物件?”
“对呀。”其他人纷纷看向了老孟,充满了催促之色。
“茶盏,一个茶盏。”老孟笑眯眯道:“不过,这个茶盏的颜色有些特别,不是官瓷最常见的白色,而是黑色的……”
“黑定!”
刹那间,沙庆丰等人倒抽了一口凉气,作为香港本地人,他们自然清楚自从零二年以后,至今已经过了十年,各大拍卖会上再也没有见过黑定的踪影。
官定瓷,而且还是最珍稀的黑定,他们自然明白这东西意味着什么……
一人浮想联翩,脸上浮现莫名的兴奋之色:“如果交给我来运作,要是不拍出三五千万,就对不起我金牌经纪人的名头。”
“五千万港元算什么。”另外一人挥斥方遒道:“如果交给我操作,直接拿去欧洲,少说也能带五百万欧元回来。”
“你们呀,还是太嫩。”
又有人轻蔑摆手,信心十足道:“我认识几个国际大藏家,他们对这样的东西肯定非常感兴趣,只要把东西摆出来,再弄个小型视频会议,绝对又是一个天价。”
其他人自然不甘示弱,纷纷提出了自己的运作方案。从这些方案就可以看出,这些人的能力不简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两把刷子……
“不过,你们是不是有些水中望月了。”好久之后,老孟忍俊不禁道:“东西的主人又没求到你们身上,你们瞎忙个什么劲啊。”
说开了也没人觉得尴尬,反而有人振振有词道:“这叫提前策划,指不定有派上用场的时候。老孟,你认识拣漏那人吗?”
“废话,他要认识的话,早就自己自己出马了,哪里轮得到你去。”旁人叹道:“可惜了这样的好东西……”
其他人纷纷点头,深以为然。作为同行,这些人多少有些职业病,听到一些珍贵的物件,第一反应就是考虑怎么兴风作浪……不对,应该是怎么推波助澜、包装运作推广。
“你猜对了,我确实不认识拣漏的那人。”
与此同时,老孟也是十分遗憾:“当我听说那事的时候,很自然的想去联系那人,可惜他已经离开沪城了。”
“唉……”其他人感同身受的叹气起来。就在这时,沙庆丰却有几分怀疑:“孟兄,这事靠不靠谱的,别是内地同行的手段。”
“嗯?”
众人一听,顿时也有几分警觉。毕竟拣漏这种事情,也是真真假假的,真事也不必多说,自然是大家羡慕嫉妒恨的对象。但是虚假的拣漏,则是同行们编造出来的流言。
比如说前一段时间,王观和俞飞白感叹国外有人花了几块钱买了一个碗,经过鉴定是十分珍贵的东西,拿去拍卖会之后卖出了天价。
不过等到这事淡化下来之后,却有圈内的大行家隐约透露,这个“漏儿”却是出自同行的手笔,炒得热火朝天之后,拍卖价格自然哗啦啦上涨。
所以沙庆丰才担心,这事会不会又是一个美妙的“故事”。
“老沙,你多虑了,我做事情你还不放心吗。”老孟摇头道:“这事是几个内地行家亲眼所见,而且其中有一个还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绝对不会撒谎。另外我还刻意去被拣漏的那家店向店主了解情况,他现在已经后悔得差点关门……”
“呵呵,这也正常,换成是我,估计也要吐血。”有人摆了摆手,继续打听道:“孟兄,既然你都去调查了,就没问出拣漏的人是谁?”
“问了,不过那些知道情况的行家要么是矢口否认这事,要么是顾左右而言他,根本不透露口风。”老孟无奈道:“同行是冤家啊,估计他们也是打算自己运作,所以守口如瓶。”
“那当然,换成是你,如果有线索了,肯定也不会多说。”其他人理解点头,扪心自问,易地而处,谁都一样。
“不对。”
适时,沙庆丰又表示怀疑:“孟兄你的为人,大家心里也有数,典型的不到黄河不死心,如果不挖出一些关键信息来,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没错,老孟呀,你肯定留了一手,不够意思啊。”
众目睽睽之下,老孟苦笑起来,本来想拿这事当个趣谈的,没有想到最后居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怨自己嘴贱,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