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安德森先生的肯定之后,王观的心情颇有几分复杂,算是喜忧参半。
喜悦就不用多说了,毕竟几个证据综合起来,完全可以肯定这人就是朱大先生,再不济也是朱大先生同伙中的重要人物。然而这人行踪诡秘,去年在西雅图找不到他,原来是跑到英国来了。不过现在还是晚了一步,又在伦敦失去他的踪迹,怎么不叫人忧愁。
此时,看到王观皱眉的样子,安德森先生也颇为好奇:“王,你找他做什么?”
“他手头上有许多好东西,我们很有兴趣,想要买下来。”王观撒谎不眨眼睛,甚至于面不改色,十分坦然道:“不过却缺少了机缘,再次错过了。”
这是他们编织好的借口,本想用来应付保罗先生的,现在正好来敷衍安德森先生。
“原来是这样。”
安德森先生也没有怀疑,反而笑道:“马丁是个喜欢流浪的人,他的女儿在西雅图读书,所以才在那里定居半年。之后可能是压制不住内心对于流浪的向往,又开始周游世界……”
“他有女儿?”王观立即捉住了重点,有几分惊喜道:“安德森先生,他女儿现在还在西雅图吗?”
“这个……”安德森先生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或许在吧,毕竟还要念书。至于在哪个学校……我也不知道,这是个人隐私,不方便打听。”
“哦。”
王观自然十分失望,不过旋即又是精神一振,感觉本来像风一样不可捉摸的朱大先生,现在终于逐渐浮出水面,留下了波痕,这是一大进步,值得庆贺。
伦敦,果然是来对了。
慢慢地,王观也冷静了下来,按捺住打电话向钱老汇报,让他老人家继续在西雅图调查的冲动,而是及时向安德森先生表达谢意,感谢他告诉自己这个十分重要的信息。
接下来的情况也不必多说,大家又继续欣赏几件拍品。过了大半个小时之后,王观等人就起身向保罗先生告别,保罗先生没有挽留的意思,就直接送他们离开了。
才出门,王观等人又面临另外一场道别,却是与安德森先生的道别。
说起来,王观还想邀请安德森先生吃晚餐的,算是感谢他的帮忙。但是他好像有什么急事需要离开伦敦,好不好挽留,就干脆地分道扬镳了。
相互道别之后,经过了一番辗转,大家就回到了酒店,每个人脸上多多少少有几分喜色。看到天色已经较晚了,就直接吃晚餐,顺便要了一瓶红酒庆祝。
今天的收获不少,确实值得庆祝。
且不提王观的金声玉振、方明升的达芬奇密码筒,单单是朱大先生的线索,就足够大家喜不自胜。况且刚才余味也与保罗先生达成协议,准备过几天召集伦敦的成员举行一声瓷器研讨会,到时候就可以询问其他人知不知道朱大先生的下落了。
“对了,余先生。”
借着这个机会,方明升笑着说道:“明天我要和王观去拜访一个朋友,需要暂时离开两三天,那么协助保罗先生举行会议的事情就只有麻烦你了。”
“你们去哪里?”余味自然有些好奇:“拜访什么朋友?”
“我的一个朋友,好久没和他见面了,难得来到英国一趟,肯定要顺便拜访他。”方明升笑道:“其实他的家也不远,就是在东南部区域而已。交通十分顺畅,几个小时就到了,我们在他那里待两天就回来。”
方明升这话有些含糊其辞,余味也知情识趣地不多打听了。时间一晃,晚餐算是结束了,大家返回房中,各忙自己的事情。
王观肯定是向钱老汇报了今天的经历,建议钱老从疑是朱大先生那人的女儿身上着手,说不定能够顺藤摸瓜,直接发现那人的行踪。
对此,钱老予以赞同,又聊了片刻之后,这才结束了通讯。
与此同时,王观就听到了轻微的敲门声。走过去开门一看,却是方明升来访,他一脸灿烂的笑容,手中还拿着达芬奇密码筒。不言而喻,自然是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前来寻求王观破解密码筒的密码。
“不用这样着急吧。”
话是这样说,王观还是接过了密码筒,然后仔细观察起来。东西就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比较长的圆罐,但是造型却十分典雅。掂量一下,颇有一些分量。最重要的是,筒内隐约有一种摇晃感,证明拍卖师没有撒谎,里头确实藏了什么物品。
不过,密码筒是密封起来的,又有五个转盘,每个转盘二十六个字母。想要确定它的最终密码是什么,确实也是一件比较麻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