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响了起来。
吕英志的左手紧握着右手手腕痛得连冷汗都冒了出来,双目怨毒的等着庞刚“你....你这个拓跋的丘八,你竟然拿敢打本官,你死定了!本官一定要参你,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面对如此巨变,吕英志几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庞刚不但敢抄王中的家,他还敢拧断自己的手指,要知道自从明朝中叶以来,武官的地位可是非常之低,虽然到了崇祯年间因为战争的需要又有所回升,但总体而言相对来说武官还处于弱势群体的状态。像庞刚这样竟然敢拧断一名知府手指的事情近百年来几乎闻所未闻。
面对吕英志的那不可置信的神情,庞刚并不理会他,只是淡淡的说道:“吕大人,你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你这个知府在我看来也就是区区一名四品官,惹急了本官,我也不介意带兵去抄了你的知府衙门,想必你府上的值钱的玩意比起这里只多不少吧。”
吕英志终于明白了秀才遇到兵是什么滋味了,不过这回他虽然气得身子直打哆嗦,但再也不敢用手指着庞刚了“好.....好啊,你就等着被皇上降旨问罪吧!”
“好了,废话说完就赶紧滚吧。”庞刚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立刻就有数名军士过来,像拖死gǒu一样把吕英志给拖走,吕英志带来的几名衙役瑟瑟的躲在一旁不敢出声,现在也赶紧溜了出去。
看着被拖走的吕英志,齐武明不禁眯起了眼睛斜视了那位狼狈的吕英志一眼,对庞刚道:“大人,此人留下来只怕会后患无穷啊,这些文官的huāhuā肠子可是最多的。”
庞刚摇头失笑道:“齐兄弟,你知道为什么人们常说“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吗?意思就是说他们这些人也只会动动嘴皮子,若是天下太平之时我尚会让他三分,可是现在这世道谁手里握着兵权谁的拳头就硬,他是动不了我们一根汗毛的。”
对于明末的局势庞刚早已看得很清楚了,现在的朝廷对于那些手握重兵的武将已经越来越失去控制了,一些镇守地方的将领对于朝廷的命令也敢阳奉阴违,这在十年前那几乎是不敢想象的,可随着明朝局势的进一步糜烂,地方上武将的权利也越来越大,他们对于上百年来一直压在他们头上的文官集团的怨恨仿佛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以至于许多地方出现了文武对峙的事情。
不过庞刚对于这种现象并不感到奇怪,无论是哪个朝代,以文制武的行为永远只能发生在太平盛世,不管你愿不愿意,在乱世之时武将的权利肯定会压倒文官,这是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
之所以庞刚这么拼命的发展自己的势力,那是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实力越是强大,自己就越安全,朝廷也就越发的忌惮自己。现在的庞刚正是因为手握六千精兵在手,他才有底气把王中给拿下来而不用担心朝廷的反弹,当然了,这里也要有一个度,那就是不能做得太过,若是刚才庞刚真的连吕英志也拿掉的话崇祯就是再能忍也受不了的。
抄家活动一直持续到了傍晚,最后报告上来的是从王中的府邸中抄出了三十万两白银、三万两金子和暂时还没统计完的古玩字画等物,这个结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啧啧啧......这个王中还真是有钱啊,这些年他不知道刮了多少的民脂民膏,吃了多少的空额啊!”庞刚摇了摇头,王中才只是一个指挥同知,就能收敛这么多的财物,怪不得后世的李自成进了北京城后从那些天天喊穷的皇亲贵族和官员的府邸中搜出了一千多万两的银子,可见这个时代大明不是没银子,而是银子全都落入了那些当官和商贾士绅的手中,他们宁愿带着那一坛坛埋在地窖里的银子死去,也不愿意把这些银子支援给国家哪怕一文钱,最后却都便宜了李自成和他手下的流寇们。
“把这些东西全都打包,明日咱们就把它们统统运走。”庞刚说完后对齐武明道:“齐百户,我现在暂时任命你为登州城防官,率领五百士卒驻守登州,等待下一批守军的到来。宾百户,你也留下来,我同样要交给你一个任务,你要征集五千新兵,然后把他们都送到青州统一训练,你能做到吗?”
“是,卑职遵命!”齐武明和宾世乾面带喜色的齐声答应,他们很清楚,只有庞刚手下的兵力越多,他们的官才会升的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