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个大老粗,但既然当了二十多年的行伍,这点东西他还是知道的,他知道现在必须要做点什么了。
他招来了一名家丁,低声命令道:“你赶紧过去,命令那些虎蹲炮立刻开炮,不敢能不能打中他们都要立即开炮,马上将敌军的士气给打下去,否则咱们就危险了。”
家丁听后为难的向周围望去,低声道:“大人,咱们的火炮都.......都被炸毁了呀。”
“什么?咱们的火炮都没了?”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般将谭大彤给轰得头昏眼花。
“是的,适才大周军的火炮专门对着咱们的虎蹲炮开火,咱们的火炮都........全被打坏了!”
“混蛋!”谭大彤的怒火终于爆发了,他使劲抓住了家丁的衣领,使劲喝道:“这个老子不管,你过去告诉那个姓韦的,老子不管他的火炮怎么样,他就是从别的城墙立刻拉来也好,总之老子要在两盏茶的时间内听到火炮的响声,否则老子就砍了他的脑袋。”
“是!”
家丁不敢喝盛怒之下的谭大彤顶嘴,低声应了一声就飞快的跑了。
就在谭大彤急着要调集火炮过来的时候,越过了己方火炮阵地的地大周军军士已经来到了距离城池三百步的地方,在军官们的口令下,他们停下了脚步。
这时,一句句口令从军阵中传了出来:“所有人,开始装弹。”
“哗啦哗啦”的声音响起,军士们立即开始熟练的将枪装上了弹药。
“举枪!”
“哗啦!”
“瞄准!”
“放!”
“碰碰碰碰……一阵米尼步枪特有的低沉的枪声响起,与此同时,伴随着的是城墙上此起彼伏的凄厉惨叫声,许多措不及防的守城士卒和乡勇惨叫着倒在地上,有的人则是干脆被打爆了脑袋,沉重的身体有如破麻袋般轰然倒下,雪白的脑浆混合着鲜红的鲜血在地上缓缓流淌着。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的火铳怎么打得这么远!”
因为躲在垛口后而侥幸逃过一劫的谭大彤又惊又怒的看着远处城墙下那些大周军,他的心中感到了一阵阵愤怒,一颗心也仿佛提到了心口上,刚才的那阵排枪打了城墙上的守军一个措手不及,许多从炮击中侥幸活下来的守军又迎来了一阵密集的弹雨,而且这群弹雨的威力比起刚才在城墙上爆炸的开花弹远远不如,但准确度却远远超过了它们,这也导致许多正在观望的士卒纷纷中弹。
“好!”
看到城墙上的守军在弹雨下纷纷中弹,即便是逃过第一轮打击的守军也纷纷躲在了垛口后不敢露头,察觉到时机已然成熟,在后头指挥的程凯回头命令道:“命令第三营开始架云梯攻城,其余的部队轮番掩护!”
“咚咚咚咚……随着程凯的命令声,原本已经停顿下来的鼓声又响了起来,中间的大阵分开,五千多名士卒抬着数百架云梯向着城墙冲了过去。
“快,敌人攻城了,快来人啊,放箭、放箭!”
北门的城墙上,四处都有明军军官在吆喝着士卒和乡勇守城。
“你们这些混蛋,平日里吃老子的喝老子的,现在该是你们报答老子的时候了,赶紧放箭,放箭!”
就这样,在军官们的吆喝下,城墙上才射出了一阵稀稀落落的箭雨,许多士卒躲在在垛口后,连头都不敢抬,就这样把箭镞射了出去。
“步枪手,加大火力,压制敌军!”
而在城墙下,许多步枪手在百总千总的指挥下,也在对胆敢露头的敌军进行挨个点名,在密集的弹雨下,城墙上胆敢将身子探出城墙放箭的守军犹如下饺子般纷纷跌落下城墙,如此一来守军就更不敢将头弹出来了,任凭军官和家丁们如何抽打他们,他们就是紧紧的躲在厚实的城墙后,宁愿被皮鞭抽死也不把头露出去。
而军官和家丁们也不敢真的将他们惹急,否则此刻大敌当前,若是真的惹急了那些士卒他们要是集体哗变南昌城可就完了。
“啪啪啪……就在城墙上的军官们一筹莫展的时候,下面的大周军已经将云梯架到了城墙上,陆陆续续就有士卒向城墙爬了上去……未完待续)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