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哗......哗哗哗……沉重而整齐的脚步声仿佛踏在了人们的心头,众人心里全都不禁全都一紧,尤其是原辽东的士卒们全都吃惊的看了过去,对于他们来说何曾看到过如此整齐的队列。
刚赶到校场的军士们每五人为一排,以千人为一大队,百人为一小队,无论从前面还是侧面看,他们的队列都是整整齐齐。
已经跟随着自己的官长站立完毕的黑子看着拍着整齐步伐跑来的士卒,嘴巴咧得堪比河马,他情不自禁的拍了拍站在他跟前的胡子,“我的乖乖啊,这些家伙到底是咋练的,排得也忒争整齐了!”
胡子虽然平日里喜欢和黑子抬杠,但此时他的神情比起黑子也好不了多少,他没好气的说道:“你管人家是怎么练的,人家就是有这能耐,你不服气咋的?”
黑子嘻嘻一笑,“在队列上我自问比不过人家,不过说不定人家也只是驴蛋粪子面上光,中看不中用呢?”
“嗯,那可说不准,别看他们盔明甲亮的,可本事如何还得在战场上见真章。”
旁边也有人凑过来搭灿,都说文人相轻,武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军人的血性都是一样的,谁也不服气谁,辽东将士原本在辽东自大惯了的,现在看到一支外军在他们面前如此耀武扬威,心中自然很不舒服,因此一些怪话也就出来了。
“住口!”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站在前头的武吉转过头来立刻就骂开了,“你们不懂就不要乱说,不要说如今咱们已经加入了大华,他们是咱们的袍泽,就算不是,你们如此言语和民间的长舌妇有何区别?让人听去没的丢了咱们辽东边镇的脸面。”
武吉在他们这队夜不收里威望还是挺足的,一同臭骂下来,众人全都低下了头。
随着第三通鼓以极高接近了尾声。士卒们也陆续全都跑到了校场,这个校场很大,虽然站着两三万人,但并没有显得特别拥挤,从台上望下去李岩带来的第三军团两万军士站在左边,而辽东将士则是站在右边,双方颜色恰好是一黑一红。左边的第三军团的军士们站立齐整,全都目视前方纹丝不动。每人一支米尼式步枪全都在背上背着,所有人的动作都是一样的。
而右边辽东的士卒们则要差了许多,虽然不能说他们站得凌乱,但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和旁边的第三军团的士卒比起来他们首先在队形上就差了不止一筹。
这样的情形看在观礼台上的祖大寿等人的眼中就不是个滋味了,虽然他们平日里也自诩勇武,但现在在校场上和人家一比立刻就落了下风。尤其是祖大寿更是看到对方两万士卒,一旦停止了行动后,就立刻肃穆的站立当场。整整两万人竟然无一人吭声,整个队形肃静务必,可再看看自己的队伍。从上面一眼望下去,许多人都在交头接耳,这差别太明显了。
虽然祖大寿还在勉强用“打仗不是列队,能列好队并不代表能打好仗。”这样的理由来安慰自己,但他的脸色此刻越来越难看却是不争的事实。
随着第三通鼓突然停住,李岩也在众将的陪伴下慢慢的走道了观礼台中央。今天的李岩同样穿着一身和士卒们同样颜色的铠甲,被漆成黑色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着黑黝黝的寒光,再配上他英俊的面庞和挺拔的身躯,更是衬托得英气勃勃。
李岩站定。身后的一名亲兵递给了他一个铁皮做的喇叭,这种喇叭自从被我们的庞刚同志“发明”出来后,由于制作简便,还能将人的声音扩大,很亏就在军队范围内迅速传播了起来。
李岩接过话筒。犀利的双目在台下的众人环视了一遍,深吸了口气后才大声说道:“诸位弟兄们!”
“哗啦!”
刚说到这里,只看到校场上的军士身形一正,将左脚收了起来,由于太过整齐划一。以至于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这样的情形却是看得观礼台上的众人一阵眼晕,这个新朝廷的规矩也太多了吧,连说句话都有讲究。校场上的诸多辽东士卒们看得都有些头晕起来,有些人又开始交头接耳起来,校场上顿时响起了一阵嗡嗡声。
李岩点点头道:“兄弟们,你们绝大多数人都没听说过本官的名字,但是这不打紧,从今往后你们就会熟悉了,自今日起,本官就会住在锦州,与兄弟们一同打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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