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终于有了信号,于是林齐鸣总算又联络到了第二批救援队,没有了那么多辛苦。
虎皮猫大人是我们这里最舒服的一个,它在昨天的大战中被震伤了神魂,于是借故不想动,在所有人的艳羡中,被小妖朵朵捧在怀里,在队伍的最前方轻快地走着。
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比如那四个警察,就属于不明真相的群众一类。
他们总是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走在队伍前面的那个小美女,他们不明白为什么昨天见到的那个乖乖小萝莉为何就不见了踪影,不明白这两个一身重伤的小子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不明白前面那个身高不到一米的小女孩子,为何会有比成人还要火爆的身材——难道是牛奶喝多了?
他们不明白的事情太多太多,然而出发的时候显然已经强调过了行动纪律,不该问的不能问,一切行动都需要听从两位特派员的指挥,于是他们十分称职,并不言语,只是默默地赶路。
我们于中午两点多钟的时候出了山,由车子接着直接拖往了影潭市人民医院。
经过在医院的全身检查,我和杂毛小道身上有多处严重挫伤,肌肉、神经、血管受损,骨骼碎裂,内脏也有大出血的现象,特别是我,背上和大腿上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焦黑的烙痕,每一块好肉,虽然暗里有着肥虫子在,但是有的伤口还流出了脓水来。
这模样,简直就是从渣滓洞中美特种技术合作所里面拖出来的一样,看得旁边的小护士直龇牙,一阵又一阵地害怕。
接下来就是治疗包扎,处于安全的考虑,我和杂毛小道住在同一间病房,一番忙碌,已是晚上。
勉强吃过了医院那没有味道的晚餐之后,我任由朵朵、小妖和肥虫子在房间里玩闹,正准备闭目而眠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身穿着黑色唐装的大师兄陈志程与林齐鸣一同走进了房间里来。
我连忙坐起来,想要下床,被他们拦住了,劝我好生躺着便是。
朵朵和小妖都知道这个梳着大背头的老帅哥来头很大,乖乖地叫伯伯,又搬来凳子让大师兄和林齐鸣坐下。大师兄见到两个小家伙如此懂事,笑得眼睛都眯起来。
杂毛小道因为没有肥虫子,所以比我要困倦许多,早已睡去,迷迷糊糊被小妖朵朵给摇醒,见自家大师兄就在眼前,不由得百种情绪在心头,一声“大师兄”称呼后,竟无语凝噎。大师兄微笑着摸了摸朵朵的西瓜头,问我这两个便是你的朵朵和小妖朵朵吧?上次见面匆匆,未曾留意,如今一见,养得真不错,有大福运,看来你们两个总是死里逃生,也不是没有缘由啊!
我给他介绍,这个西瓜头小萝莉叫做黄朵朵,这个身材一级棒的小妹儿,叫做小妖朵朵。
这个贼头贼脑、肥嘟嘟的小虫子,是我的本命金蚕蛊。
大师兄哈哈一笑,说有趣有趣。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红线缠绕的黄绿色玉牌、一颗晶莹透亮的水晶珠子,说大师兄我走南闯北这么些年,也没有留什么东西在身上,这枚伏蛟道符中镇压着一条未成年的小蛟之魂,可用来抵御正道五光之气,适合妖精所用;而这冰雪宫珠乃慈禧墓陵中挖掘而出,口含之,可镇神魂稳固,给你这朵朵也是极好的——这两物,是以前缴获的,我留着没用,便算是我这做大伯的,给两个小家伙的见面礼吧。
我心中狂喜,这可都是十分实用而且珍贵的东西,也不矫情推托,催促两个小家伙收着。
两个朵朵脆生生地说谢谢伯伯,接了过来。
大师兄笑得脸上长了花儿,说看到这两个可爱的小姑娘,让我都忍不住想着去养一个小鬼了。杂毛小道出言叹气说我曾经也这么想的,不过这世上的任何事情,都讲究一个机缘,陆左这不沾因果的法子,倒是任何人都学之不来的,所以也只是羡慕而已。
大师兄拍了拍朵朵的肩膀,说去玩吧,朵朵和小妖便去了窗边,他说师弟说得甚是,这都是机缘,强求不得啊!
尽完礼数,大师兄也不再继续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地问,说陆左,你可知道这孙姨是何人么?
我点头,说之前便有过猜测,听说是邪灵教的大人物。我和老萧也算是久趟江湖的汉子了,竟然被她一招撂倒,别的不说,身手便是一等一的厉害。
大师兄沉叹了一口气,说:“唉,你们俩个,算是捅了大篓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