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白露潭的手,说哥哥我现在功力没有恢复,到时候有情况,一定要罩着我才是。
白露潭拍着胸口保证,说没问题,到时候出了什么状况,往她身后闪就是了。这丫头胸口有料,拍起来波涛汹涌,让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见我有些失态,白露潭横我一眼,说你们这些臭男人,怎么看人的眼光,都这么色啊?我嘿嘿笑,倒是默认了——请原谅一个长期素着的男人,这只是正常反应。
我们两个聊得热切,杂毛小道来了三回,白露潭都没走,最后老萧实在是困得受不了,外面又天寒地冻,进来打了声招呼,说你们聊,然后裹着被子就睡觉,白露潭这才告辞。
第二天我们起了一个大早,然后乘车赶往丰都。
壮涪关之左位,控临江之上游,扼石柱之咽喉,亘垫江之屏障,作为鬼城,酆都鸿庐的发源地,丰都的地形奇特,降水充沛、四季分明,一路行来,路上萧瑟,道边经常有见到印花纸钱,有风吹起,飘飘扬扬。我以前听人说过,西川、渝城这方地界,非正常的死亡、人为性的屠杀太过于厉害,所以有大量的孤魂野鬼,遍地游走。也导致了此处神鬼之事,冠于全国,
前些天在市区内,还不觉得,但是出了城,走到这荒野地里,又感觉有些阴风扑面而来。
当然,十一月初的西川蜀地,风如刀子,阴冷湿滑,让人止不住地发抖,便是虎皮猫大人,也不由得躲在车椅背后,盘起身子来打盹,猫冬。
我出任务,杂毛小道自然也一同跟随,专案组的领导也大约知道些缘由,多一个高手,也是喜欢的,所以并没有为难于我们。不过他昨天被白露潭吵得难受,蜷缩在车里,呼噜呼噜地补着觉。
到了移民新城,车子驶入一处僻静的大楼内。
宗教局和鬼面袍哥会长期斗争,真正做到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所以此处的常设机构便不能通知,所有的行动都要秘密进行,而后续行动用来配合的武警部队,都需要去远处调动过来,不然容易打草惊蛇。
这栋大楼是移民新城建设的时候,宗教局通过代言人的手段盘下来的,一直置放着,就是准备着给这次清剿鬼面袍哥会而动用的。
大概下午的时候,行动组和前沿指挥部从各地抽调过来的高手都陆续来到,我很惊喜地看到了老朋友杨操。故人见面,好不欣喜,拉着手互诉离别之情。杨操这个人性格开朗,不做作,我是极喜欢的,彼此间的联系断断续续,但是一直都有,倒是胡文飞,性子阴沉,分别之后,却没有再联系过。
问起往日人物,杨操告诉我,说胡文飞高升了,没有过来;而这次行动的负责人洪安中,其实就是洪安国洪老大的大哥。听他这么说,我特意瞧了一眼那个西南局的顶尖高手,其实就是个朴实如老农的男人,须发皆黑,眼睛里面黯淡,但是当我瞧过去的时候,猛然扭头看来,里面仿佛有一轮太阳,十分刺眼。
我冲他笑,他点了点头,走过来与我握手,夸赞我前几日的功绩,说话间,倒也算是个和善的人。
行动小组在傍晚的时候进行了行动方案的紧张布置,可疑目标所在的地方,总共有两个,一个是五里牌村,一个是狼崽窝村,我们分成两队行进,探查到目标后,立刻联络部队,然后集中突击,争取抓活的,如果实在困难,就当场给予击毙,不留后患。
为了争取时间,掩人耳目,洪安中当天晚上就分了队,然后连夜出击。我们在晚上十点钟左右驱车出发,同行且认识的,有杂毛小道、杨操、白露潭和黄鹏飞,另外那个李媛,说过几次话,也算是熟人。
车队行进一段车程,然后分成了两路,各自行进,黑漆漆的冬夜里,黯淡无光,我和杂毛小道坐在车子的后座,看着窗外面的树林子,总感觉薄雾朦胧,鬼气森森,似乎有些不一样。
好几次,我定睛看,都能看到有隐约的人影,在路边行走。
但其实那里根本就没有人。
我有些不安地问开车的司机,说田师傅,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啊?
师傅头也不回,伸手摸了一下吊着的黄色符箓,告诉我,这里啊,大名没人晓得咯,乡巴子们都叫它叫包坳子。
听到这个名字,我和杂毛小道不由得面面相觑,感觉到身背后,一片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