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疼得要命,双手揉搓出一阵柔和的光芒,附着在我的身上,虽然不能修补伤势,但多少也将我的疼痛减缓许多。
朵朵一番忙碌,收完工,我终于能够自主站了起来,尹悦也终于将我给勉强包扎起来,而这个时候大师兄忙碌完了,朝着我这边走过来,瞧着我摇摇欲坠的模样,低声问道:“怎么样,还好吧?”
我瞧见大师兄,脸上一阵羞愧,点头说还好,接着又是欲言又止地说道:“大师兄,对、对不起,我……”大师兄挥手,制止了我的话语,沉声说道:“这事情不怪你,我刚才从医院过来,中华已经对抓捕的那个泰国人进行过审问,我也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他们是有备而来,有心算无心,而且集齐了东南亚萨库朗那些最忠诚于许映智的高手,突然之下,能够有这样的结果,也算是不错的了,便是我,说不定做得也没有你好!”
我苦笑,说大师兄你可真会安慰我,我错就错在太骄傲,太自负了,完全没有把他们当一回事,艾妮姐都已经被掳走了,却不曾想到这些丧心病狂的家伙,竟然还会拿我手下的员工性命要挟,倘若我早一步想到,猫儿就不会遭这么大的罪,而老万,也不会死了……
想到老万的死,我的心就忍不住地抽痛,先前为了战斗,脑子空不下来,而此刻却是浮现联翩,那眼泪,止不住地就流了下来。
老万啊老万,曾经跟我一起下货、一起吹牛喝酒,一起奔波忙碌的朋友,我永远也看不到你了啊!
我的心情无比沉重,再想到张艾妮还在医院里生死不知,更是难过,大师兄瞧见我这副模样,过来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叹息道:“陆左,人终有一死,只不过是早晚而已,做我们这一行的,生与死是怎么回事,其实早就已经看透了、看淡了,何必将所有责任都担在自己肩膀上呢?这样子,你自己难道不累么?”
我看了一下大师兄,便问起张艾妮的病情,大师兄点了点头,说经过输血,目前已经是将生命给控制住了,而且金蚕蛊在她体内,甚至能够将几十上百道刀疤都给贴合,消于无形,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她的手筋、脚筋因为被挑开得太久,手术虽然已经搭桥缝合在了一起,但想要恢复,终究还是有些困难,他考虑了一下,如果能够弄倒一滴龙涎液,说不定她这辈子还能够有重新站起来的希望,要不然……
说到龙涎液,我不由得懊悔不已,当初我们除了给三叔留下一滴,其余的一点儿备份都没有,全部给上面搜刮过去了,那些东西极为珍贵,交上去的全部都被用那极富科幻色彩的箱子郑重保存起来,分别编号,专供最上面享用,大师兄虽然功勋卓著,但是涉及到这些问题,未必好使。
不过,人没死,活着便还有希望。
大师兄这边说完,入口处那边的石头一阵晃动,有人在奋力推动那些废墟,在剧烈的震动几下之后,终于有人从入口出现,瞧见那些身穿黑色中山装和警服的人员,却是掌柜的带着大部队赶到。
瞧见天台上面这一片狼藉,以及或躺或站的我们,掌柜的匆忙跑来,向大师兄敬礼。大师兄对我并无多少责怪,但是对于掌柜的,却也没有留什么情面,将他好是一通批评,质问说这么多人潜到他的眼皮子底下,还有这么多枪支弹药,以及这些厉害的高手,而他查了这么几天,居然一点儿信息都么有得到,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我军不力,而是敌人太狡猾——掌柜的接掌东官不久,现在正处于磨合期,对下面多少也不能如指臂使,此刻挨了批评,脸也黑了,一边点着头,一边表达歉意,瞧他那一脸郁闷,估计会去之后,跟着他的那一帮人,可得要被唠叨死去。
不过说到这些,青伢子他们之所以能够偷渡回来,并且隐藏无声,必然还有许多外围人员给他们提供帮助,这一点需要查,彻查严办,而关于这些事情,也都可以由这些知耻而后勇的人去干了。
一夜漫长,战乱不休,诸事安排妥定,我也终于长舒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说:
昨天跟两个老友一起喝酒,喝高了,结果才想起来今天早上的还没有写。
于是……可怜的我又要熬夜了。
于是……我今天还要值班。
哭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