眈眈的人群之中倒也不会与其硬拼,退后两步,暂避锋芒。
然而我这边一退步,后面却是劲风一起,先前坐视旁观的人也按捺不住心中凛冽的气息,也上前与我一起纠缠起来。人多力量大,瞧见我的这般手段,那些还拉不下面子的家伙晓得倘若不能趁乱将我给拿下,只怕即使是轮番消耗而下,也会被我给生生拿捏在这里。
这般一想,几乎所有人都开始鼓足了气劲,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地蜂拥而至。
众人围攻,除了先前被我整治得服服帖帖的遵义黑蛊王师徒二人和蛮牛,包括那半瞎婆婆、鹰钩鼻男和瘸腿黑在内的所有人都朝着我攻来,一时间到处都是稀奇古怪的蛊虫飞扬,也有无数的法器和拳脚化作无边黑影,在我的身边不停旋转,攻势如潮。
这样的攻击强度,若是换了一般人,只怕根本就挨不过半分钟,甚至有可能更短,然而我是谁?
我陆左自出道以来,陷入的苦战大大小小不下二十场,每一次都几乎没命回来,被围殴都是常事,然而我却依然坚强地活到了现在,靠的并不仅仅只有运气,早已习惯在被围殴中殴打他人的我并没有觉得半点儿恐惧,反而因为这半年来的无所事事,使得浑身都可痒了,一时间难免有些小兴奋,那拳头捏得紧紧,不知不觉就将几个练得一身苗家横练的家伙当成了沙袋,一番捶打,直接就软了下来,再也爬不起。
这些人里面其实也有不少好手,至少我感觉当年认为还算不错的宗教局内应吴临一,在这里面也只能排得上中等,远远不如那三个让我难得重视的高手强悍,不过他们对上了这个时候的我,说来也有些悲哀,很多人甚至走不过一招,便直接跪倒在地。
那可是真跪啊,一边跪,一边流着眼泪,感觉自己对于这个世界的态度和观念完全崩塌了。
原本以为自己算是了不得的高手,结果仅仅一招就撂倒了,这打击还真的承受不住。
一番酣战下来,无数哀嚎与哭诉,面对这样的战斗,我倒也还是能够留得住手,也不会伤及任何一个人的性命,不过一旦见过血之后,那些家伙倒也是有着凶悍的一面,我虽然不杀人,但是却也不会纯洁如圣母,劝导人向善,而是直接手起肘落,将那人给揍晕了,这才算了事。
战至后半段,那个半瞎婆婆突然脸色一变,一声高频率的尖叫出了口中,朝着我直冲而来。
我莫名感到了一丝危险,音波杀人并非传说,要不然道家传说中看守南天门的四大天王,就不会有人拿着琵琶了,这半瞎老婆子露出来的一招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不过我却并不与她正面冲突,而是将肥虫子给召唤出来,抵御这凝束呈线的杀人音波。
陡然出现的肥虫子倒也是不负众望,黑豆子一般的眼睛突然一瞪,空间中那让人疯狂的尖啸声立马消失了。
巨星从来都是压轴登场的,而此时此刻的肥虫子已经当得起那蛊中之王的名头了,它一旦从我胸前浮现而出,便凌于空中,黑豆子的小眼睛像电光一般扫描场中,除了我之外,几乎所有人都感觉一阵绝望的阴寒从心中翻腾而起,而如过电一般的惧意划过,浑身汗毛竖起,鸡皮疙瘩也遍布了整个背脊。
只有玩过蛊的人,才能够真正明白本命金蚕蛊在这一行当里面最尊显的地位,因为没有道佛两家那种针对性的防治体系,当他们被肥虫子关注之时,刹那间就是浑身僵直,一阵难以抗拒的无力感遍布全身。
而肥虫子的镇场给予了我太多的反应时间,下一刻,我已然乘着这威势的劲头,将场中所有还能够站立的家伙给全部揍得趴下,包括这里面堪称厉害的三位高手,无论是半瞎婆婆、鹰钩鼻男和瘸腿黑,我以绝对的强势姿态倾轧了所有来自三十六峒那些不服气的传人们,除了臣服者,没有一个人能够在我的面前站立。
这就是实力,一个男人所展现出来的狰狞爪牙。
这个时候,先前讲大话的人都羞愧得恨不得将脸埋进土里面去,而我则站在一堆趴倒在地的人群之中,环顾四周,淡淡地说道:“现在大家应该都得到自己最满意的答案了吧?还有谁,觉得不满意的话,站起来,我们也是可以讲理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