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搜!"蔚紫衣的声音不高,但是字字掷地有声,砸在每个人心中的分量也极重。
见蔚紫衣不肯善罢甘休,白娇娥眸光微凝,冷声问:"若没有什么人来,为何你三更半夜的还不睡?"
蔚紫衣一道冰寒的目光打向白娇娥,气势如同闪电,又仿佛出鞘的利剑,让人不寒而栗。
"大娘这样说话就不对了,我不睡觉,就一定是在会男人吗?"蔚紫衣转眼看向蔚忠信,声音忽然夹着几丝凄楚,"爹爹,女儿方才梦见娘了!梦里的娘像小时候一样,带着女儿放风筝,女儿很开心,将风筝放得好高好高……可是一转眼的功夫,娘就不见了,女儿自梦中惊醒就再也不能入睡。您看,方才我还特意叫素雅为我点了薰香,就是想安安神,希望能再次睡过去。"
蔚忠信自进屋起就闻到了那股淡淡的馨香,他知道老夫人平日失眠,用的就是这种薰香,上次老夫人还对他说,自从点了这种薰香,她夜里睡眠好多了,很少半夜醒来。
蔚紫衣垂眸站在那里,眼神凄楚委屈,他心中兴起阵阵波澜,这孩子经常做噩梦,尤其是那场大火后,就时常在夜里被噩梦惊醒。
虽然她不像别家的小姐,整日喜欢弹琴刺绣,却向来安分守己,这些年待在蔚府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怎会做出那种伤风败俗之事?!
只怪自己方才被气昏了头,错怪了她!
"老爷……"
"你住口!"气急败坏的蔚忠信对白娇娥怒吼,"你方才对我说紫衣房间里有贼人闯入,我担心女儿安危这才急匆匆地赶过来!没想到你们竟合起伙来污蔑她,真没想到,你身为蔚家的当家主母,心胸竟如此狭窄!"
看着白娇娥瞬间面色煞白,蔚紫衣心中涌上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这么多年,恐怕蔚忠信还是第一次对她如此厉声呵斥吧?!
白娇娥唇角微抖,轻攥住蔚忠信的衣角,"老爷,您误会我了,我怎么会有意诬陷紫衣呢?这些年我是怎么对她的,您心里应该清楚呀!"她满脸委屈地哭诉着,突然伸出手去,指着那两个嬷嬷,"都是这两个奴才,是她们心怀叵测,跑来告诉我说紫衣房间里有陌生男子进来,若不是她们歪曲事实,我也不会带着您上这儿来!"
兴许是这些年白娇娥太会伪装了,在蔚忠信面前,她的确是拿蔚紫衣当亲生女儿看待一般,蔚忠信面色稍缓,蔚紫衣手中的拳头却再次攥紧。
居然这样就把事情推了个干干净净,这个女人果然够奸猾狡诈!
"爹爹,或许大娘是无心之失,可是事关女儿贞洁名声,不可草草了事!毕竟不久女儿就要嫁人,这件事若是传出去,估计女儿在夫婿面前将难以自辩!"
蔚蝶衣忍不住上前一步,扬声问:"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蔚紫衣冷冷一笑,道:"我要大娘亲自给我奉茶道歉!"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要嫡母向自己道歉,这种事绝对是史无前例!
蔚蝶衣冷笑着问:"要母亲向你道歉,你受得起吗?"
蔚紫衣嫣然一笑,眸子里漾起夺目的艳色,"这个姐姐大可不必担心,既然我敢说,就一定受得起!"要她给自己奉茶,这还是轻的,以后,她会让她跪在自己面前哭,哭着求自己,她发誓,她一定会为她所做的一切后悔!
"爹爹向来是个明事理的人,应该会赞同女儿大吧?"见蔚忠信面带犹豫,蔚紫衣轻声问道。
即便白娇娥平时再能忍,此刻脸上也掩不住那愠色,"老爷……"
蔚忠信沉吟许久,最终长叹一声,对白娇娥道:"你向紫衣道歉吧,虽然你是她嫡母,但是这件事终究是你做有失考虑,你向来在乎蔚府名声,就当是为了咱们蔚家的面子,你给孩子赔个不是吧!"
白娇娥浑身一僵,错愕在原地,虽然她脸上的胭脂涂抹得堪称完美,此刻犹显得煞白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