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蔚紫衣但笑不语,这件衣服是小翠最喜爱的一件,几乎日日穿着,你怎会不知,定是现在在夫人面前有了几分薄面,便想来我这里炫耀罢了,还要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真是令人讨厌的很!想着便笑道:"今日阳光不错,你何不将夫人的被子拿出来晒上一晒,听说夫人最是怕冷,过几天下上一场秋雨,少不得又要冷上几分了……….."
蝶衣知是蔚紫衣用这话来赶自己走,却是笑着神神秘秘从怀里拿出一个小锦囊来递给蔚紫衣,道:"给你的!"蔚紫衣接过,只觉柔软顺滑,但见阳光下那锦囊泛着淡紫色的光泽,丝丝银线自然天成,山水线条流畅,蔚紫衣自知这便是云锻,不由道:"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么好的缎子?"
蝶衣微微一笑,道:"那日我给四位姨太太送完饭正要回去,刚好碰上老爷,老爷那日喝的醉醺醺的,我便搀了他送回去,谁知他却是没醉,只是装醉从老夫人房里出来急着去看四位姨太太,因我帮他瞒过了夫人,便将随身的帕子赏给了我,我看这帕子料子好得很,便绣了这个锦囊,想着你我姐妹一场,没有什么好东西相送,便拿了来,你可不准嫌弃不收哦?"
蔚紫衣连忙将锦囊塞回蝶衣手里,道:"好姐姐,这可是难得一见的云锻哪,太贵重了,你来看我,我已经很是知足了,哪里敢再收你的礼物?你也知道少爷是个怪脾气的主,少不了以后还要多烦你说个好话,如今你这么客气,让我如何是好呢,快些拿回去吧,现如今你也是赵府有头有脸的人物,配着这云锻也合适,我就是少爷身边一丫头,拿着人家该说我不懂分寸了!"话虽如此说,但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谁知道她这云锻从何而来,别是拿着来陷害的,就算不是,那李成还不知拿它擦过多少次鼻涕口水,多恶心啊!
蝶衣一愣,心下虽然不悦,但是还是笑道:"你看你这不是见外了吗,我们一起进的赵府,如今你我虽不在一处,但往日的情分还是该经常走动的,我在夫人那边确实忙的走不开,要不然早过来瞧你们了!也罢,以后记得多走动走动,免得生分了!"说着起身,蔚紫衣连连点头称是,将蝶衣送了出去。
本欲在坐会,却听得一阵脚步声,蔚紫衣忙起身朝着外头走去,不想砰的撞进一人怀中,恼怒道:"走路也不看人的吗?"
揉着鼻子抬头,却见是赵廷绅,正一脸笑意望着自己呢,顿时气不打一出来,骂道:"你这小子,火急火燎的做什么?"
赵廷绅剑眉一扬,道:"好姐姐,托你个事,明儿个我上学时能不能烦姐姐扮回书童?"蔚紫衣一愣,道:"怎么忽然让我扮书童,你不是有书童的么?"赵廷绅一脸不高兴道:"他笨的跟头牛似的,让我今天在堂上丢尽了脸面,明天雪桑国的太学傅也要去的,到时候免不了要做些诗赋,如果我还是做不好的话,岂不是让几位小王爷取笑?好姐姐,你就答应我吧?"说着撒娇拉着蔚紫衣衣袖不住晃动。
"谁让你来找我的?"蔚紫衣问道,赵廷绅一愣,低头想了一想,笑道:"没有人啊,是我自己来的!"
"说实话哦,要不然我是不会去的!"蔚紫衣从地上随意揪了一根枯草,叼在嘴里,坐回石凳上,翘着二郎腿,笑望着赵廷绅。赵廷绅挠了挠头,蹭过来,小声道:"是莹莹………."
"嗯……….."蔚紫衣将草根吐出,沉吟半响,道:"好吧!"赵廷绅喜出望外,道:"真的?那明日你就跟我一起进学,我…………"
"不要高兴的太早,我是有条件的!"蔚紫衣打断赵廷绅的兴奋劲,道:"以后不准你和莹莹走的太近!"
"不!这是为什么?"赵廷绅急声问道。蔚紫衣双眸暗了暗,道:"你不用知道,反正你们是不可能就对了!"
赵廷绅正欲再问,忽的想起莹莹地嘱托,只要她答应就好,其他不用放在心上,该怎样还怎样!便笑道:"紫衣姐,知道了!"
晚上果然赵廷绅过来送来一身书童的衣服,蔚紫衣试了试,刚好合身。第二日一早,便随了赵廷绅出了赵府,坐上马车七拐八拐的进了太学府。
"紫衣姐,到了!"赵廷绅将一旁昏昏欲睡的蔚紫衣摇醒,小声道。蔚紫衣睁眼,只见车帘子已经挑开,便随着赵廷绅跳下马车,一起进了太学府。
只见这太学府朱红大门,上挂烫金匾额,匾额上苍劲大字'太学府'三字尤为耀眼!
"廷绅………."听得有人打招呼,蔚紫衣抬头,只见一少年步履匆匆过来,拱手问好,赵廷绅却是哼一声,算是回了,那少年却也不恼,又拱手问蔚紫衣好,蔚紫衣乍一见如此架势,倒不知该如何是好,便自然拱手,道:"你好!"
那少年一愣,笑道:"你好,我是拓跋严!"
蔚紫衣上下一打量,只见这少年一身玄色长衣,乌黑墨发高高束起,眉眼俊朗,鼻若悬胆,薄唇淡泽,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尤其漂亮,好似在哪里见过似的,却又想不起来。不由暗道,这拓跋姓氏是雪桑国皇室的姓氏,难道他是皇族之人吗,可为什么赵廷绅似乎很不将他放在眼里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