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还想瞒着我这老头子!”云夫人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老爷子的声音,燕北秦就知道瞒不住,要不然他也就不是大燕的镇国大将军了。
云夫人有些窘迫,福着身子请罪:“父亲莫怪,儿媳也是不想让父亲担心,故此才瞒着父亲。”
“你的苦心我明白,不过惠儿是我们云家人,云家人出了事情,我这个老头子也该知道才是。”说着,云老爷子从袖袋中拿出一个小瓷瓶交给了燕北秦:“当年我和先帝一同上阵杀敌那段期间,认识了一位来历不明的男子,此人艺术颇高,性子却冷,不愿告知姓名,分别之际,他送出三粒丹药,分别赠于先帝、我、还有闻人家那个老头子,先帝身子最差的时候用了一粒,因此又坚持了一年多的时间,可见此丹药的效果。”
“爷爷,这般珍贵的丹药,惠儿怎受的起。”
“这颗丹药原本是要给先帝服下的,可先帝如何也不肯接受,便一直留在我的身边,惠儿是我孙媳妇,我又怎么能见死不救,带上吧,用得上的。”
燕北秦伸手接过瓷瓶,没有道谢,因为他知道云老将军不需要道谢,对他来说惠儿就是云家的孩子,他救自己家的孩子,还用不着他来道谢。
“老头子我年纪大了,怕受不了刺激,就不去宫里了,还请太子照顾好长青的夫人。”
“爷爷放心,小婿一定照顾好岳母。”说着,带上云夫人一同进宫了。
云夫人到凤临宫的时候,云少洛早就已经到了,燕北秦让陈卓去通知云少洛,云少洛负责禁卫军,本就在宫外不远处,所以来的要快一些。
此时,云少洛紧紧握着燕北惠的手,女官们也已经处理好,将燕北惠的伤口处的衣服剪开一个小口子,由这方面的最得心应手的陈太医执行。
燕北惠是女儿家,这种伤势本是该由女官来执行,毕竟男女有别,对方又是尊贵的公主殿下,不能有半点不好的名声传出去,但是情况紧急,燕北惠的伤口又太过危险,太医们担心女官还没有那么好的手法。
皇帝本身也有些迟疑,女孩子的名节大于天,燕北惠是公主,怎么能让男人看了娇嫩的身子,那个时候正好云少洛过来,听完太医的话之后,立即乞求皇帝恩准,皇帝满意的点头应下,云少洛都不在意了,他还在意什么。
云少洛根本就想不了太多,只能让把惠儿救活,哪怕是要他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给她他都愿意,更别说只是让人帮忙将匕首给拔出来而已,他们早就该这么做了,多耽误片刻,惠儿就会更加危险,他很庆幸,自己能在最快的时间内赶到这里,至少现在他陪着她。
女官的手法很好,衣服剪开的地方只比匕首的口子稍微大一点,正好足够太医执行拔刀之举,根本就算不上毁了名节,陈太医也是太医院的老人了,自当是本本分分,更何况他的头能不能继续挂在脖子上还是个问题,谁有那么心思去占公主的便宜,他全神贯注只盯着那把匕首,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猛地将匕首拔出,谁料这一举动,让燕北惠的伤口血流的更多,怎么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