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秦的病情时好时坏,有时候疼痛到昏厥过去,有时候又像是已经康复一样,不喊疼也不皱眉,精神还看着不错,转眼,已经两天过去了,沈清敏还是没有给出任何提示,这让云揽月也不由着急起来。
尤其是当她看到燕北秦疼痛难忍,咬紧牙关直至满嘴鲜血都不愿喊出半句疼来,更是心疼不已。
她知道,这男人是不想自己的喊痛声让她担心,所以宁愿自己多受苦,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正在灭顶的痛苦之中徘徊。
云揽月一刻都不肯离开他的身边,唯有在他开始隐忍疼痛的时候,才总是找个借口出去,在门口听到他闷哼痛叫的声音,她也不觉泪流满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已经如此的不能分离,她无法想象若是燕北秦这一次真的没能熬过去,就这样死了,那她会怎么办?也许她会比他现在还要痛苦,也许她会生不如死,也许她会跟着他一起离开。
殉情二字,从未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她在地府里生活了千年,看过太多的生离死别,那些鬼魂到了地府,一个个鬼哭狼嚎,喊着在人世间那个心里最在乎的人,她也看过不少一起殉情的有情人,曾经有一个鬼魂,她记得特别清楚。
那个鬼魂是重病身亡,并不属于意外,所以不必等待,直接就可以去投胎转世,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迟迟不肯入鬼门关,一直在外徘徊等候,足足等了六十多年,才等到他要等的那个人。
那是他的娘子,两人相遇之后才知道,原来在他死后,他的娘子就自杀身亡了,可是因为她命数未到,一直不能来地府,只能在人间游荡,直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才可以来到他的身边。
她当时只是觉得这两个人很蠢,之后二人如何,她也没有去过问,现在想想,那是多么难得一份真情,或许在此刻,她可以了解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在相公死了之后自杀身亡,还白白等了这么长时间。
有些事情是很难解释的,尤其是感情,云揽月抹掉自己的眼泪,带着浅笑回到房间里,回到他的身边。
燕北秦虚弱不已,整张脸上都是密汗,云揽月拿出帕子,********的为他擦拭,安静的、轻柔的。
燕北秦突然抓住她的手,虽然他的手掌无力,可那样的温暖是她熟悉的。
“你哭了。”
云揽月点头:“是,我哭了,因为你痛,可你不能哭,所以我代替你哭。”
燕北秦叹息一声,扯了扯嘴角:“七七,你从来不是这么傻的。”
“傻一点也好,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有多爱你吗?现在你感受到了吗?”
燕北秦点头:“当然,我一直能感受到,可是七七,我不想你哭,我想看到你笑,我喜欢你笑的样子,很美。”
“你都这样了,我怎么笑得出来,你要是想看到我笑,就不要被这毒药给打败了,你好了,我就能笑得出来了。”
“七七,我不舍得离开你,还有我们的孩子,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男是女。”
“那你希望是什么?”
“我希望是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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