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牢的保护了起来,这个怀抱尤其陌生,又莫名的熟悉。
阎王紧紧将云揽月护在怀中,整张脸都扭曲在一起,英俊的容颜上全是密汗,他扭头朝黑无常狠狠怒骂:“放肆,你还真打,谁给你的胆子!”
黑无常连忙收了炼魂鞭,跪地求饶:“阎帝恕罪,是下官糊涂。”
“简直愚蠢!”
“是是是,下官愚蠢!”黑无常是有苦说不出,明明是您自己说要打一鞭子的嘛,到头来全是他的错了,他就知道这不是个好差事。
阴司判官和其他几人都咽了口唾沫,原来是会错意了,刚才阎王涨红了脸似乎很生气的模样,其实是紧张的啊,早说您老心疼不就好了,非要闹这么一出,让自己受伤了吧。
阎王也是强悍,炼魂鞭若是砸在别的魂体之上,怕是早就没有意识了,可阎王非但没昏过去,还像个没事人似得,将云揽月抱的死紧。
阴司判官抬手摸了摸下巴,阎王是不是故意来这么一出英雄救美,要知道殿下还在地府的时候,阎王就经常玩这招,只是从来没成功过罢了,也是辛苦,这回终于成功了吧,只是这代价还是有点大的。
炼魂鞭何其威力,这一鞭子下去,阎王就算没昏过去,也是千年修为损耗,怕是回去之后,得闭关修炼了。
阎王顾不得自己,柔声询问怀中的小人儿:“玄儿,你没事吧。”
阎王对她如此,再硬的心肠也该化了,云揽月想跟他说没事,可一开口就喷了一口血,把众人吓了一跳。
尤其是阎王,急声道:“玄儿,怎么了?是不是刚才有打到你?都是孤不好,孤不该跟你置气,你说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服个软,刚才你只需认个错撒个娇,孤哪里舍得罚你。”言罢,他扭头朝黑无常怒喝:“你怎么回事,是不是打到她了?”
黑无常无辜的摆摆手:“阎帝,下官绝对没有打到殿下,刚才那一鞭子都落在您身上了,千真万确,下官绝不敢有半句谎话。”
“那怎么回事!”阎王扭头,朝云揽月说话又是柔声细语:“玄儿,是不是刚才被沈清敏给伤了?早知如此,本尊就不该由着你把那贱人沉入忘川河,该将她抓到地府,所有刑罚都过一遍再扔到忘川河去。”
阎王宠她,宠的没边没际,这点整个地府都是知道的,可他们还是小瞧了阎王宠女人的那股子劲儿,瞧瞧瞧瞧,刚才还说人家沈清敏百余年的命杀了可惜,如今就说要把人所有刑罚都过一遍,这男人变起来怎么比女人还快!
云揽月凡身肉体,修为跟在地府的时候绝对是天差地别,若是以本尊打开地府之门也不会有事,可她是以云揽月的凡身肉体强行打开地府之门,自然耗费修为,伤及五脏六腑,有此反应也是正常。
她已经忍了很久,不想在阎王面前闹了笑话,便一直强撑着,如今阎王放下身段,她也坚持不住,紧紧的抓住阎王的手,哭腔说道:“孩子,我的孩子。”言罢,她一行清泪滑下,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