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父皇体恤我,送到我这儿的奏折不是很多,我也不怎么忙,再说了,上次东郢来人是燕北荣去接的人,这次应该也是他去接待,要不然就会引人闲话,父皇对此还是很忌讳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这男人总是在她这里,脑子里总想着占便宜,让人看了多不好。
“燕北秦,我想休息一会儿,你快去忙吧。”
“我在这儿你不能休息吗?”
“你在这儿我怎么休息啊,你自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德行吗?”云揽月挣脱他,朝里屋走去,直接坐在床榻边,燕北秦嬉笑着跟了过来,恬不知耻的凑在她身边。
“正好我也累了,要不然我陪你一起休息,休息一会儿用了午膳,我在去书房批阅奏折,嗯?”
燕北秦此人无赖起来是什么模样,云揽月已经讨教了不止一次两次了,看他赔笑的嘴脸,也没多说什么,朝他翻了个白眼算是答应了,男人高兴的脱掉外袍,跟着她一起躺了下来,刚躺下就将她抱了个满怀,任她如何挣扎都挣脱不开,没多久,他呼吸平稳,已经入眠了。
云揽月不再动弹,乖乖任由他抱着睡觉,那天在山洞里燕北秦到底有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她不知道,问他也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他的言论总是那么的毫无悬念,普通的再不能普通,可就是这样的普通,让云揽月总是觉得有些心慌。
燕北秦这段日子的言行的确有些奇怪,他似乎比之前更加害怕失去她,尤其是在他睡觉的时候,这种感觉会尤其明显,就像现在这样,他在睡梦中也将她抱得很紧,这俨然成为他的一种习惯,可也充分说明了他极度的没有安全感。
他以前也很喜欢抱着她睡觉,可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抱得这么紧的,以前至多就是将胳膊放在她脖子下面罢了,再多就是手搭在她身上,现在可好,双手双脚完全缠着她,好像一松手她酒壶消失一样。
若是说燕北秦真的没有看到不该看的东西,那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可若是说他看到了,按照他的脾气,该是会有所疑惑才对,这些日子他表现的很平静,除了这些肢体动作在告诉她他的担忧之外,没什么别的奇怪的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燕北秦越是表现的非常正常,她越是觉得不那么正常,有好几次,她甚至想要直接问问他,除了她之外是不是还见到了别人,可是她又不敢冒这个险,生怕自己问了,就会使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尴尬。
尤其是在她肚子已经这么大的时候,她不想多生事端,到时候在出点什么问题,所以心里有再多的疑惑她也忍下来了,那他呢?是不是和她一样,也在忍耐着什么?
燕北秦哪里知道云揽月都在想些什么,他只希望她可以好好养胎,她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他可以不知道,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可以了。
二人各有想法,却都是为了对方着想,为了孩子着想,所以他们的心不曾遥远,不管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情,没有人可以将他们分开,这一点他们尤其坚定,云揽月也不再多想,窝在他怀里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