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时都有可能翻身,只是时间长远而已,说白了,父皇终究是偏袒燕北荣的。
这一点从多年前他就已经了解到了,只是心里多多少少还是会觉得不舒服,同样是儿子,他自认为做的比燕北荣多,甚至比燕北荣更关心朝政还有父亲,可父亲看到的总是燕北荣,他永远觉得燕北荣是受委屈的那一个,所以哪怕是燕北荣无数次的陷害他,还派了杀手杀他,父皇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皇帝见到燕北秦,沉声喝道:“朕有一件事情弄不明白,还要太子解惑。”
德安低垂着脑袋,在皇帝看不见的情况下挑了挑眉,同样是儿子,皇帝跟德王说话还有跟太子说话的时候语气是完全不同的。
“父皇的疑惑可是跟儿臣有关?”
“没错。”皇帝冷声道:“朕问你,为何王子冀写给德王的信函会送到朕的手上?”
燕北秦心中嗤笑,面上却是警察不已:“父皇问儿臣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父皇认为此事是儿臣所为?”
“难道不是吗?”
“父皇若是不相信儿臣,为何不亲自查探一番?”燕北秦不免委屈:“父皇若是连查都没有查过就怀疑是儿臣所为,那是不是对儿臣太不公平?”
皇帝眯了眯眼睛,随后态度缓和了一些,问道:“如果此事不是你做的,那为何你对德王跟王子冀的事情一点都不惊讶,此事你早就知道?”
这回燕北秦点头了:“皇长兄对儿臣偏见颇深,从不放过任何一个能让儿臣为难的可能性,早在王子冀还在都城的时候,儿臣就知道皇长兄和其交好,虽没有亲耳听过他们之间到底都说了什么,但也猜到有这个可能,所以父皇刚才说了,儿臣也不觉得奇怪。”
皇帝听了这话,心里更加不舒服,好像他这个当父亲的有多过分一样,叹息一声说道:“太子,朕知道你这些年受了不少委屈,但是你想想你现在所拥有的,你就该知道你其实比德王多了许多许多,朕对你期望越高,对你的态度就会越严肃,所以朕不想让你对朕产生误会。”
燕北秦沉声点头:“父皇对儿臣的期望儿臣自然知道,父皇对儿臣的栽培儿臣也能理解,所以父皇不必担忧,父亲就是父亲,这天底下难道还有不为儿子考虑的父亲吗?”
皇帝有些心虚,清了清嗓子说道:“还是太子大义,朕果然没有看错人,至于你皇长兄,这件事情实在是做的太过分了,朕已经惩治他了,你们兄弟二人年纪相仿,但是看法完全不同,朕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太子啊,朕实在不想看到你们兄弟残杀的那一幕,你明白吗?”
“父皇的担忧儿臣都明白,还请父皇放心,皇长兄怎么说都是儿臣的大哥,儿臣又怎么会主动挑衅?”
燕北秦说的是主动,而非不会,也就是说,只要燕北荣不要来找他麻烦,那他也就不会找他麻烦,可若是他触犯了他的底线,那就不能怪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