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摔了,支离破碎。
一旁的嬷嬷劝着,“娘娘,您的胳膊还伤着呢,别气……”
嬷嬷话还没说完,温贵妃气的打断她,“他到底想怎么样,他可以不支持祁儿,他为什么要支持二皇子?!这些日子他处处与我作对!”
嬷嬷看着温贵妃,轻叹一声,“主子,现在怎么办?”
温贵妃气的直咬牙,“让他先处理北瀚的事,把福宁王支走,让福宁王亲自护送北瀚皇帝回去。”
嬷嬷不大放心,“怕是不成,您又不是不知道福宁王和皇上,皇上说的话,他几时正经听过了,都是我行我素,皇上也拿他没办法。”
温贵妃气的攒紧手,“都是皇上没脾性,由着一个臣子骑到头上来耀武扬威。
现在羽儿的脾气比福宁王的还要大,将来岐儿登基,由羽儿欺负,是想活活气死本宫!”
嬷嬷不知道怎么接话好,福宁王就那脾气,主子不就喜欢他那样么。
要她说,直接杀了福宁王更干脆,只是这话她提都不敢提,“现在怎么办?福宁王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温贵妃坐在那里揉着太阳穴,心烦意乱,她当然知道福宁王不是那么好处理的,不过问就不过问,一旦过问了,势必要个结果的。
当初羽儿出任东征大将军不就是个先例,在今日之前她最欣赏最喜欢的就是他的固执,现在她恨他的固执。
好好一局棋,来一个他全给搅乱了,他什么时候对立储一事上心了,都怪皇上,好好提一句让福宁王帮他立太子。
自己的事自己不办找福宁王替他处理,他还能干什么?!又有右相在一旁作证,想反悔都不成!
温贵妃气闷难当,起身踩着一地的碎瓷片去皇上的寝宫,在门口处正好碰上太后和皇后。
温贵妃福身行礼,太后淡淡的瞥了温贵妃一眼,迈步进去,屋子里,皇上正喝粥,见太后和皇后进来,蹙了下眉头。
一脸不想见的样子,气的太后手都攒紧了,太后对这个儿子是真失望,但她今儿来是有事的,便由着皇后扶着坐下。
“皇上,福宁王请立二皇子为太子一事,你为何不应?”
皇上放下手里的碗,看着太后,“后宫不得干政,立储一事母后就不要过问了,朕还得多琢磨一下。”
皇后在一旁,脸色沉着,琢磨,不想立就是不想立,还后宫不得干政。
皇后瞅着太后,太后脸都青了,要是没有她当年过问朝政帮他,他能有今日皇位,现在反过来不要她干政了。
太后没差点气的抽过去,皇后在一旁劝慰着,那边温贵妃迈步进来,听着皇上那话,嘴角有抹淡笑。
给太后和皇后行礼,“皇上说的不错,太后和皇后也时时教导臣妾,后宫不得干政,今日反倒……”
话到这一步就停了,太后不想跟她说话,看温贵妃就跟看一个狐媚一样,她这儿子算是被她给迷上了,无可救药了。
太后站起来,皇后忙扶了她,太后就一句话,“皇上金口玉言不当只是皇上一个人的事,更是关乎整个皇家颜面。
哀家希望皇上三思而后行,别让朝野上下甚至整个大御笑话你出尔反尔,到时候你有何颜面在满朝文武前立足。”
皇上沉着脸,“母后只要求朕金口玉言,福宁王他目中无人,怎么不见母后训斥他?”
太后瞥头看着皇上,“福宁王脾气虽然差了一些,但是比先福宁王已经好太多了。
几十年都这么过来了,皇上怎么一时想起来他目中无人了。
今日之事,虽然福宁王有不对,但先错的还是皇上,是你先将立储一事交由他处理的。”
温贵妃在一旁,忍不住反问了一句,“若是今日福宁王请奏立的七皇子,太后还会这么要求皇上金口玉言吗?”
太后冷眉看着温贵妃,“不是要求,而是皇上必须金口玉言,帝王之言,岂可儿戏?!不管立的是哪位皇子,都是哀家的孙儿!”
太后说完,皇后就向皇上告辞,扶着太后出了大殿,后头温贵妃蹙着眉头站在那里。
皇上看着她,一挥手,让屋子里其余的丫鬟太监都退了出去,“现在怎么办,朕杀了福宁王?”
温贵妃回头冷冷的看着他,“杀他,你怎么杀,没杀了他自己就没命了,等着。”
温贵妃说完,一甩袖子,直接就要出皇上的寝殿,却是回头问了一句,“左相有消息传来了吗?”
那边皇上坐在那里,轻摇了下头,出口的只有两个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