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中断了,到时候,您的损失可就大了。”
“你在威胁我?”范拙放下了筷子,冷冷地道。“如果真这样,我想受损失的不会是我一人吧,你身后的那位老大人,同样要损失不菲。”
“对于那位老大人来说,有或者没有,只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同时我也可以告诉范大人,大汉现在在高档绸缎的生产方面,已经取得了一些突破,虽然生产量不大,但已经开始投向市场,而这些,并不在那位老大人的控制之下,想来范大人也知道我们大汉在新产品之上的生产速度,只要技术出现突破,那生产量的提高可是转眼之间的事情,纵然因为原料的原因会与大楚的产品有些差别,但这个差别在巨大的价格差之下,已经可以抹去了,这也是老大人要求您降价的原因。否则,老大人就要转而去与他人合作了,说句实话,到时候,受损的第一个大人您,第二个就是小人我了。”
范拙眼珠一阵乱转,眼前这个人他的确没有放在眼里,但此人背后的那位严议政却是不容他不重视,从蓟城传来的消息,这位严议政极有可能在蒋家权退下来之后接任首辅的位置,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一声令下,自己的生意的确要蒙受重大的损失。
心里如是想,嘴里却是不肯服输。
“没了汉国,我还有秦国,还有大楚庞大的需求。”
郭晗大笑起来:“范大人,请恕我失礼了,您觉得秦国那些穷得饭都快吃不上的人有钱来买您的这些高档的绸缎么?以前他们是官富民穷,现在范睢搞什么改革,不仅是民不聊生,官也不聊生了,据我所知,今年以来,您销往秦国的货物至少跌了六成以上吧,至于楚国内地的情况,我想范大人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范拙被戳到了痛处,啪的一声将筷子拍在了桌上,奇珍美味在嘴里也没有了味道,正是因为在秦国的销量大跌,他才将更多的希望投注到汉国身上,而汉人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这就来趁火打劫了。
郭晗察颜观色,知道火候已到,当下不慌不忙地道:“大汉国内的竞争日趋强烈,暴利时代一去不返,我们不得不降价以应对国内的竟争,但是您这源头不降价,我们就得做亏本买卖啊!范大人,做生意图的就是一个长长久久,细水长流,您说是不是呢?”
“你们想要降价多少?”范拙知道,不出一点血是不可能的了。
“三成!”郭晗伸出三根手指。
范拙几乎想掀了桌子,“降三成,你们是想让我去喝西北风吗?这根本就没得谈。”
“范大人,这个价格是我们经过仔细测算之后得出的结果,并不是随口开价,当然,那位老大人也不是不近情理之人,知道这个价格已经逼近了范大人的成本价格,所以,这一次我来,才带了大汉最新式的缫丝和织缎技术,这两项新技术可以极大地降低您的生产成本,加大出货量,范大人,现在只有加大出货量,降低售价,才能保住我们好不容易才打下来的市场啊!”
“什么技术,居然能弥补这三成的差价?”
“简单地说吧,你以前十个人干得活,有了这两项新技术,一个人就可以轻松的完成。”郭晗微笑着道:“我在隔壁已经将那两台机子装好了,范大人如果有意,可以马上前去观摩,看一看他的操作,当知我所言非需。”
“有这样的事情,我倒要瞧个究竟!”范拙站了起来。
“请!”郭晗道。
隔壁,一大早就安装好的机子旁,两个郭晗带来的工人早已准备好了,郭晗抬手示意了一下,两人工人立即开启了机子,一个开始缫丝,一个开始织缎,范拙虽然是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人物,但自家的生意他还是略知一二的,只看了片刻,便已经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吃惊得合不拢嘴来。走上前去,仔细打量着这两台机子。
“范大人,您也知道,我们大汉对这些新技术的控制一向是极严的,这些新技术的背后可也是有人照应着的,老大人要说服大议会同意将这两项技术输出到楚国,可也是要付出不菲代价的。”郭晗上前,压低了声音道。
“你是说严议政有把握同意输出这两样东西,我刚刚可是看了,这东西结构精巧,大部件我们楚国造得出来,但有些精巧的部件,可不是我们大楚能造出来的。”
“老大人既然说了,自然就能办到。”郭晗胸有成竹地道:“只要范大人同意降价三成,这两项新技术,我们就能输出到大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