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玫果手里捏着摇鼓,哄着婴儿床上的瞳瞳,看了看身边空荡荡的床榻,皱了皱眉头,屋里并不见有多热,她却觉得气闷得很,拉开门,风是进来了。听到院门‘嘎’的一声轻响,心里一跳,他回来了?
停了摇鼓,从开着的门望向院门口,哪里有人,不过是风吹得院门碰了碰。
回过头见瞳瞳伸手来抓摇鼓,顺手又摇了两摇,听到院门又碰了碰,又嫌那门撞得心慌,丢了摇鼓,把门狠狠的重新撞上。
愤愤的坐回婴儿床边,见瞳瞳被那声门响吓得要哭,抱起瞳瞳对着门骂了声,“不回来,咱娘俩就过不下去了不成,我就要你看看,没了你,咱俩娘比你在过得还好。”
骂了两骂,却看着瞳瞳那张小脸发了呆,连瞳瞳哭也没察觉。
佩衿推门进来,从她怀里抱过瞳瞳,摸着小屁股上湿漉漉的,“瞳瞳尿了。”
玫果才‘呃’了一声回过神,去寻了尿布给瞳瞳换上。
佩衿退到门口,回过头,“不过过去和我们一起,大家说说话。”
玫果也没睡意,“也好。”抱了瞳瞳出门,又望了望院门,才进了书房。
佩衿抱了被子卷跟在后面。
慕秋正双手枕在脑后,望着房梁发呆,见她进来,愣了愣,翻身坐起。
玫果睨了他一眼,将瞳瞳递到他怀里,顺手接了佩衿手中被褥,铺在慕秋和佩衿两人的地铺中间。
慕秋从她身上收回视线,见怀里小人儿,眼睛半闭,抖了两抖,小人儿闭了眼,居然快速睡着。
再看玫果已经拉了被子滑躺下去,而佩衿也很安份的在距她一尺的地方躺下。
看过几张地铺,只有自己床里空位较多,只得把瞳瞳放在自己里侧,无声的躺下,侧脸看她。
玫果望着房梁上悬着的一条细线,线头上穿着一根银针,这是瑾睿教小馒头练眼力用的。
头顶烛花‘叭’的一声响,火光闪了闪。
她收回视线,双手伸出自己被卷,分别握了慕秋和佩衿的手,“我知道自己对不住你们甚多,如果要一笔一笔账的算,这债,我是还不上了。以我的为人,这次回去了,也成不了什么大事,你们也别对我抱什么希望,我只想让他们能成大事的人,早些将那些国与国之间斗来斗去的破事结了,我们再寻个这样安静的地方,平平淡淡的过,你们觉得可好?”
等了一会儿,不见他们回答,苦笑了笑,这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事,正想拿句话圆过去,就此不提,突然两只手均被紧紧握住。
听佩衿道:“只要你不把我与人打探消息换取家用的营生断了就好,我可不想被人骂在家吃白食。”
玫果哑然失笑,侧脸去看慕秋,迎上他眼里难得的一抹向望。
慕秋微拧着眉头,“我得想想,我能做什么来挣家用,杀人只怕是用不上了。”
玫果笑着松了口气,很想说,杀人不行,你可以杀猪嘛,一刺一只,绝对利落,不过为了不被他用眼神杀死,还是忍了,又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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