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陪着曹铄往侧面走了几步。
向曹操的帅帐看了一眼,他小声说道:“公子,以后在曹家要小心些。”
“假传军令的,是不是曹家人?”曹铄问道。
许褚点了下头:“曹公是这么怀疑,我正在迟疑查清楚之后该怎么处置。”
“如果父亲再问,你就说如果是曹家人,只需要小惩薄戒就可以。”曹铄小声说道。
“公子真这么想?”许褚问道。
曹铄微微一笑。
“我懂了!”许褚应道:“我会这么对曹公说。”
辞别许褚,曹铄离开的时候蔡稷迎了上来。
“派个人回许都,告诉轻舞,让火舞调查,究竟是什么人偷了印绶。”曹铄说道:“如果真是曹家人,让他们暂时不要有任何动作,等我回去再做计较。”
“公子怀疑是曹家人做的?”蔡稷问道。
“父亲也这么怀疑。”曹铄说道:“我已经让仲康转告他,如果是曹家人做的,只要小惩薄戒就可以。”
“就这么算了?”蔡稷愕然。
在他的印象里,曹铄应该没这么容易打发。
“当然!”曹铄微微一笑:“如果是曹家人,我怎么好当着父亲的面对他们动手?”
蔡稷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曹铄的意思。
如果是曹家人做的,表面上他肯定不会追究,至于背地里会怎么样,那可就不好说了。
毕竟他手里掌握着火舞!
曹军来到蕲县城外。
城内官府。
张勋等人坐在前厅。
众人之中,以张勋和桥蕤官阶最高。
张勋向将军们问道:“曹操亲自带兵来到蕲县,你们以为还有没有退兵的法子?”
“曹子熔带那么点兵,我们都不敢出城。”桥蕤无奈的笑了一下说道:“如今曹操来了,还能想着退敌?”
“难不成真的要死在这里?”李丰眉头紧锁。
“陛下回了淮南,我们留在蕲县,城外是曹操大军,早就必死无疑!”张勋说道:“如今能做的,只是多阻挡曹操一些日子,等到城破,谁能逃出去就是谁的造化!”
“死有什么可怕?”桥蕤站了起来:“陛下对我们不薄,带兵打仗不过求个马革裹尸……”
“我们可没有机会马革裹尸。”李丰说道:“被烧了还算干净,要是曹操发起狠,把我们都给筑成京观,那才是死无其所。”
众人默然。
但凡作战,死后被筑成京观的可能极小。
所谓京观,就是把战死的敌军尸体摞起来,用泥土拍实,任由风吹日晒。
对于战死的将士来说,筑京观的羞辱,远远高于火葬。
也正是因此,没有深仇大恨,一般获胜方不会把敌军尸体筑成京观。
“商议破敌之策,却都想着怎么死!”桥蕤忿忿的站了起来:“你们继续想,我去城头看看。”
桥蕤走了,屋里剩下的几个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曹军来到蕲县,在城外驻扎了三天。
第四天一早,随着阵阵号角,无数曹军摆起阵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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