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赶到了登州城的人市上时,刚好看到霍丘拉着一串十几个壮年男子出来,看到左丰时对他们嘿嘿一笑,和门口租车的车行商讨好价钱,两辆大车塞上十几个奴隶,然后送到自己的盐厂去。
“哼,还没挣到多少钱,可是这花起钱来倒挺狠,真是个爆发户!”左丰下了自己那辆金光闪闪的马车,从霍丘身边走过时,冷哼一声说道。他身边的赵管家却撇撇嘴,昨天他就劝过左丰,买了奴隶租两辆车拉来就行了,可是左丰为了省那点小钱,非要自己备牛车,结果这路上想快也快不起来,现在却还在嘴硬。
左丰带着左管家进到人市,立刻一股热浪扑面而来,里面的人摩肩擦踵、川流不息,各sè买家与卖家大声的讨价还价,而待卖的奴隶则被绳子绑成一串串,一脸麻木的坐在卖家身后,任凭买家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自己,然后给出一个合理的价格。
登州现在的人市与别处不同,这里的卖家都是各个捕奴队的代理商,每个捕奴队抓到的奴隶,一般是优先供应给燕北的运奴船队,将奴隶送到煤矿上做矿工,而剩下的才会由捕奴队自行处理,如此一来,登州城中前段时间的奴隶交易大幅度下跌,搞的有些人贩子都过不下去了,幸好这段时间因为登州本地各个工厂的起建,人手缺口越来越大,因此李愔不得不下令,将煤矿那边的奴隶配额缩小,这才让登州的奴隶交易又再次焕发出活力来。
左丰主仆两人边走边看,发现旁边的奴隶大都是一些女人。煤矿那里需要的都是一些壮劳力,而登州这里缺人的主要是食品厂,没什么太重的活,因此留下的都是一些女人。
若是平时,左丰还会有心情挑几个模样看的过去的带回家,但今天有正事,因此他也没那个心情,径直走到最里面的捕奴协会总部门口,果然看到一群待卖的男奴隶,不过这些奴隶显然是被人挑剩下的,不但年龄偏大,而且身体也不是很壮实。
“兄弟,你这的奴隶怎么卖?”左丰喘着粗气问道,虽说从门口到这总共也没多远,但挤来挤去的,把他也累的不轻,手上拿着汗巾不停的擦着汗。
卖奴隶的商人是个小个子老头,只见他懒洋洋的伸出一根手指道:“一贯一个。”
“黑心奴,你怎么不去抢!”左丰一听这个价格,立刻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肥猫,跳起来指着对方骂道。其实也难怪左丰如此反应,登州的本来就是奴隶交易的中转站,因此奴隶十分便宜,就算是顶级的新罗美女,最多也不过三四贯,而像他刚才见到那些新罗女人,最贵的也不过这个价钱,而眼前这些又老又弱的男人,竟然也要如此高的价,这不是抢是什么?
“嘿,你不要拉倒,有的是人要,整个登州城你去找找,看看除了我这里,哪还能找到这么多的壮劳力?”老头也是个暴脾气,当场就吼了起来,说到壮劳力时,还用拳头捶了两下旁边奴隶的胸膛,结果他口中的‘壮劳力’被他那鸡爪似的拳头打的差点摔倒。
看到对方无耻的样子,左丰气的鼻子都歪了,本想转身就走的,可是却被左管家拉住。
“老爷,您别为了一时之气误了正事,家里的盐田可还等着人用呢。”左管家苦苦劝道。
听管家提起这个,左丰也是一阵犹豫,本想忍下一口气,吃点亏买些奴隶先用着,可是回头看到那个老头一脸冷笑的表情,心中的火气又上来,转身对管家吼道:“走,不就是奴隶吗,老爷我去多买些壮实的女人回去,干起活肯定比这黑心奴的老弱病残强。”
“嘿嘿,那您老尽管去买吧!”小老头一脸的幸灾乐祸,他身后的奴隶虽然差了点,但只要回去养一段时间,肯定还是比女人强,不过对方既然赌气,他也乐的看热闹,反正现在的奴隶也不愁卖。
“嘿嘿,老杀才,你以为没了你的奴隶,老爷我就没办法了?老子我不但要买女人,而且还要多买一些,然后贴出招工告示,谁去我的盐田干活,干满时间我就送他一个女人,我还就不信了,有这种好事还怕招不来人?”左丰虽然贪财好sè,对人也很苛刻,但脑子却很好使,要不然也不会抓住晒盐这个机会发了大财,眨眼间就从刚才赌气的话中想到一个好主意。
“咦?老爷英明啊,那些穷盐工可是好多都打着光棍呢!”左管家一听,眼睛也是一亮,以他对盐工的了解,这个办法绝对可行,于是立刻一个马屁拍过去。
左丰也对自己的急智十分佩服,听到管家的马屁,立刻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主仆两人在小老头惊愕的目光中,转身去买那些即便宜数量又多的女奴隶了。